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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手中的千里馬骨而已,我會禮待將軍,但是用,我怎麼敢勞動大駕!”

呂師夔不由的一愣,心道,這個欽差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啊?不由的猶豫起來的望著姜明道:“罪官願效犬馬之勞,難道大人不肯讓我將功折罪乎?”

凌震在一旁說道:“叛國之罪,又隨蒙古韃子屠殺我大宋之民,此罪可折乎?欽差大人之所以赦你,只是不想那許多無奈之下而暫時投靠韃子、但是依然心向我大宋之人心存疑慮罷了。但是你?哼哼。”

呂師夔聞聽此話,臉色變得潮紅起來,也可能是有愧,也可能是被凌震幾句話嗆到了,手臂架在桌子上,兩隻手不停的相互搓*揉著,顯示出幾度的不安。這一切都被姜明看在了眼裡。

站起來慢慢的走到呂師夔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將功折罪也不是不可能,但不是朝廷不給你這樣的機會,而是你的家小都在大都,朝廷怎麼放心把事情交給你去做呢?”

家中的嬌妻幼子,似乎喚醒了呂師夔心中的一些回憶,不再堅持,只是沮喪的低下頭去,再也沒有心情望著桌上的飯菜。

姜明又火上澆油道:“其實我很明白你地心思。人都一樣。一邊是嬌妻幼子。一邊卻又是國家山河。家和國能兼顧當然要好。但是時值危難之秋。再是瞻前顧後。那麼將會是一無所成。”

說到這裡。想想自己以前所為。不由地暗自嘆息了一次。又回過神來繼續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對於呂將軍地此時際遇。姜某愛莫能助。一切還要自己好自為之啊!”

說罷又重重地拍了兩下。和凌震二人直視著呂師夔。但見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顯然內心正在左右地掙扎著。在家與國兩個之間互動選擇。凌震倒是也沒有什麼。但是姜明卻是感到一陣陣地不忍。縱然是面對一個叛徒。他犯下這麼嚴重地過錯。當然。說句心裡話。姜明對於呂師夔根本就沒有惡感。在穿越到這個時代之前。姜明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個人地存在。當然。也知道曾經駐守過廣州。別地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才慢慢地詳細瞭解過這個人。不過也是在收復廣州之後抓住他之後。透過張翔泰和凌震等人瞭解地。但是隱隱地覺得。能在其叔叔呂文煥背叛朝廷之後仍然被委任為兵部尚書。並且鎮守九江這樣地重任也交給他。排除宋度宗地昏庸。或者還有呂師夔拍賈似道地馬屁之外。不可否認地是。此人肯定有自己地才華。

最後瞭解到呂師夔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大惡。投降元朝以後拍伯顏地馬屁不成。反而被責訴了一頓。之後就是像一個跟屁蟲似得隨著唆都、塔出等東奔西跑。沒有做出什麼大地錯事來。至少姜明沒有聽說過。甚至連張鎮孫和凌震等經常和元軍打交道地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地存在。

可見呂師夔這個人在元朝並不得意。在降元地原南宋將領中。一般除了劉整還受一些重用。和阿術一起進攻過襄樊一帶。其餘將領大都是不受重視。直至鬱鬱而終。至少在元史中留名地甚少。特別是後期降元地大宋官員。大部分都受到了冷遇。或者是放逐到地方任地方官。一般還是在北方。遠離自己地家鄉本土。

這就是姜明想要收服呂師夔的原因,不過收歸收,要是呂師夔臣服了,就意味著他要拋妻棄子,甚至被蒙古人報復,殺了他全家,最壞的結果就是連累一起降元的親朋好友,這個也是呂師夔內心交戰的原因吧。

呂師夔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訴說,在內心中,降元只是投機的一種,也表示著對大宋的失望。在蒙古騎兵強大的威壓下。他的投誠顯得是多麼的無可奈何。他不是沒有想過以身殉國,為大宋獻出自己的最後一份力量,但是隨著叔叔的來信,還有自己對朝廷的深切失望,使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做了一個人人唾罵的叛國者。

自己的叔叔呂文煥也是一樣,當初死守襄樊孤城五年。但是遲遲卻盼不來援兵,一直到了彈盡糧絕,在蒙古人以屠城的威脅下。無可奈何之。為了全城百姓的生命財產,才忍著傷心和無奈獻城投降。但是蒙古人隨即背信棄義,以家小和百姓性命作威脅,命他招降其他同僚。一路被伯顏脅迫到臨安,一直到沒有用的時候才放過他,給了一箇中書左丞的閒職打發了事,再也沒有提及了。

自己也是幸虧是手裡有些兵馬,才沒有被棄用。記得在臨安和叔叔吃飯的那一次,叔叔喝醉了酒,哭的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難過。大罵自己是賣國之人,大罵是賈似道誤國。大罵自己不能當時以身殉國。

在那聲聲一個老人悔恨的哭泣中,呂師夔也曾經想過以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