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南珠雖心裡開心,但也不敢表現出來了,她往紅井身邊挨近坐了坐,手指切上她的腕子為她把起了脈。
相獨夏掀起轎簾走下馬車,抬眸望了眼愈見明媚的天色道:“我出去找點吃的,你們就在這裡休息。”
沐暗塵隨即將話跟上,“我跟你去。”
相獨夏沒有回話,頷首算作同意,有葉空凌留下來照看紅井他足可放心了。
兩個男人往林子深處走去,身影漸遠。
葉空凌跳下馬車到不遠處尋著草木喂起馬來。
馬車上便只剩下絳南珠守著紅井,絳南珠扳著手指頭數著時間,確實早也過去十二個時辰了,見紅井依舊不醒過來,她撇著嘴自言自語著:“師傅你不是說絕情蠱的症狀就是這樣麼?”
絳南珠想了想:“看來還得用老辦法。”
她說著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枚小針,刺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珠子滴在紅井的額頭上,她的血落在紅井的面板上,竟似在沙漠中滴下一滴水一般,快速地滲入進了女子的面板,剎那間便只在她額上餘下一朵小小的紅印子。
“巫族的血要是喚不醒你,我就該試試給你招魂了。”絳南珠眯眸,戲謔地說了一句。
不想她這一招還真管用,絳南珠託著腮幫子盯著紅井看了片刻,竟見女子眼睫微微抖動了下,她趕緊搖了搖紅井手臂:“紅井,你醒醒。”
如同行走在一片混沌之中,分辨不清四周東南西北,紅井只覺得很累,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透支了她所有的體力,可是腦子又迷迷糊糊的,完全想不出來,但是她真的很累,就想一直的睡下去,不用考慮時間與距離,永遠在永恆的睡眠中安生。
似乎該睜開眼睛看看,可是為什麼要去看呢?隱約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一種疼的撕心裂肺,所以還是不要醒過來吧?
如果從此不再醒來,也許就什麼傷害都不會知道了?
“紅井。”不知是誰在叫著,接連又是一聲。
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紅井想,小瞳不是這樣說話啊?她很想問一句“是誰在叫呢”,但是試了半天都開不了口,不知不覺心胸難受起來,好像壓了千百斤重的巨石,竟讓她踹不過氣來。
然後也不清楚是什麼東西沁入到她的額頭,又從額上緩緩滲透到骨子裡,再到四肢百骸,一股濃濃的腥甜讓她心底升起欲罷不能來,思維也因為這股腥甜的衝擊即將恢復清明。
原本是混沌一片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