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又心狠手辣的角色。
他的行事作派也很狠辣,可是卻跟大多數日本人有一個明顯的區別,那就是他更注重質量,黑龍會的人在他的眼裡,只怕是連嘍羅都算不上,他自己就是個精英,而這些日子以來,不停出來擾亂我們視線的人,也不是以前的那種平庸之輩。
這些人更加的訓練有素,不錯,是訓練有素,我不是什麼多麼優秀的人,我若不是兩世為人,又比這個時代的人多了一百年的閱歷,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即便是這樣,我應對的,也極為吃力。
羅勝和孫國強都在這方面天賦異稟,他們尚且束手無策,我現在又還能做什麼呢?我現在只想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消除掉他們日本人佔領中國的障礙,或是為什麼能救回他們的太子,仰或就只是單純的為了復仇?
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總是做出一些自相茅盾的事情,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打算要混淆我們的視聽?到現在,我都不能確定,他們中的人,是否間接的跟光緒牽連了起來。
我們要面對的事情太多了,大哥在內閣的處境,我不是不明白,我唯一困惑的,就是老師現在這樣毫無異議的,百分之一百的支援自己的父親,是否是妥當?他當初入內閣,曾經是我們的期盼,可是現在?
陳三立並不知道自己的得意門生正在置疑著自己入內閣的資格,他正焦慮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太醫正在給他把脈,陳寶箴自年前開始,身子便有些不妥,一開始只是風寒,可是拖了幾個月,時好時壞,陳寶箴的年紀不小了,一家都在擔心,擔心老人家會過不去。
等到太醫離開,陳寶箴看著一臉焦色的兒子,心裡微微有些難過,他知道兒子在擔心什麼,可是他不願意讓兒子繼續這樣,更何況,這還影響到了國家大事。
他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兒子吩咐下人去抓藥,等他一歇下來,陳寶箴就道:“你且跟為我進書房,我有些話要說。”
“是,父親。”
待父子二人進了書房坐定之後,陳寶箴開口道:“你這些日子對國事,有些不上心了。”
“父親。”陳三立看著自己的父親,有些錯愕。
“我已經是快八十的人了,若是過不了這個坎,也沒什麼了,這一生,我能坐到這個位置,又看著我們大清日漸強盛,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了,可是你不一樣。”陳寶箴的表情變的極為嚴厲起來。
陳三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道:“父親,兒子不孝。”
“你的確是不孝為父在宮裡支援皇上,那是因為皇上需要有人支援他,而為父也必須要支援他,皇上對為父有知遇之恩,所以,明知道皇上是錯的,為父也只能站在他那一方。你,你是為了什麼?就因為為父是個將死之人,你不忍讓為父傷心、難過嗎?”
“父親。”
“起來吧,我們父子好好說說話。”陳寶箴嘆了一口氣。
陳三立回到了座位上,可是面上仍有些惶惑之色,陳寶箴道:“你一心想要盡孝,為父心裡很欣慰,可是,國家大事,你怎麼也可如此糊塗?皇上拒絕日本人的請求,根本就是一時意氣,你又怎麼能也跟著支援他呢?”
“父親,兒子雖說也是因為父親,才會支援皇上,可是,兒子也是深思熟慮過的,雖然日本人的要求我們完全可以不理會,但是,我們卻不能太依著孚親王行事了,這些年,他們的勢力擴張,已經讓很多百姓,都只知道孚親王了,皇上這一次雖然是一時意氣,可是,我們若是再繼續這樣無視皇上,只怕皇上又會有什麼不當的舉動,這些日子,那些宗室似乎也變的極為活躍,兒子是有些擔心。”
“糊塗”陳寶箴斥道:“你以為你是在安撫皇上,還有那些宗室嗎?你這是在鼓動他們製造混亂,他們會以為孚親王已經失勢了,內閣已經名存實亡了”
“這”陳三立有些吃驚:“這應該不會吧?”
“皇上以前的行為,還不能讓你警醒一些嗎?你的得意門生尚且知道,凡事要留一線,你怎麼就不知道呢?”陳寶箴有些差急,畢竟,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陳三立對於維新的熱情,對於變革的熱衷,是無庸置疑的,但是,兒子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文人的氣息太重了,文人所看重的,是完美,兒子有詩人的氣質,而詩人的本能,就是美化一切,這樣只會導致他成為政治上的失敗者。
而他的學生,雖然比這個老師強上許多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兒子的那位公主學生,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