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慌亂,都待在原地,誰再動一步,殺無赦!”大鳳雛
玉瀟然無心觀察院中情況,在她飛身而起的同時,她便察覺到四周有人從暗處掠起,直衝自己而來。
速度最快的,自然是離自己最遠的托里木。
然終是玉瀟然快了一步,率先到達屋角,同時手中長劍又是一斬,旁邊一棵大樹立刻被攔腰折斷,正好砸在了屋角。
隨後四周暗影除卻托里木之外都渾身一頓,因氣機牽引而慢了動作,玉瀟然足尖一點屋簷,又欲飛身而起,身後卻傳來“呼呼”地凌厲掌勢,玉瀟然臉色一變,卻毫不閃躲,身形不變,已然衝上屋頂,與此同時,托里木飛來一掌也同時到達,玉瀟然只覺得體內氣息一亂,然後借力向前一衝,滾落下屋頂。
身後飛馳而來的人未料想自己凌厲的掌勢對方卻毫不閃躲而直接承下,心中一緊神情一頓,這一愣間卻是見屋頂的人迅捷地翻下了屋角,待自己回神時再趕到時,卻沒了玉瀟然蹤影。
從喀什魯身斃到玉瀟然斗然暴起無跡可尋,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議,短短不過一柱香時間,一個身首異處一個杳無蹤跡。
下方已將場面控制住的求戈,飛身而上,恭敬道:“主子,屬下帶人去搜?”
托里木看著屋簷處玉瀟然吐出的一口鮮血,若有所思,良久才道:“不用,你去把楊之帆提來!”
“是!”求戈躬身後退去。
此刻,玉瀟然正憋在水底,水壓加上先前所受的一掌,差點讓自己喘不過氣來,方才自己趁落地之際毫不猶豫地滑入了水中,幸好岸邊的濃密柳樹正好遮住了水波盪漾的痕跡,才讓托里木失去了自己的蹤影,玉瀟然不敢亂動,怕水流一動,上方便會有人發現異樣,一直約摸有一刻鐘,玉瀟然才敢聽了聽上邊的動靜,隨後慢慢浮出水面。
玉瀟然爬上岸邊,小心翼翼四處看了看,抬腳向一處好像柴房樣式的屋子走去,托里木陣法雖然巧妙,但主要是針對來潛入者,只要自己不飛簷走壁,自不會被暗位發現,況且陣法對於玉瀟然來說,即便自己運用輕功潛出王府,玉瀟然也有信心不觸動陣法,只是剛剛受了托里木一掌,雖不是很重,但還是需要調息的,否則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出府!
調息完畢之後,玉瀟然已滿頭大汗,身上的衣物也已蒸乾,卻是浪費了不少時間,最多兩刻鐘,解藥就會失效,到時候,絕對是寸步難行!六道三世傳
“喂,你聽說沒有,喀什魯副統被主子帶回來的中原女人殺了?”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地在柴房門外響起。
又一個聲音趕忙接道:“這我怎麼不知道,我還知道那個女人不知為何突然跑了!是不是怕上邊怪罪啊,應該不會啊,通說生死狀都簽了,不是沒什麼事嗎!咱家殿下卻也不急,反倒又找來一箇中原人在前廳喝茶,不過這可是個男人!”
“喀什魯副統是我朝大員,就這樣死在我們王府,雖說簽了生死狀,但也保不準可汗會藉著這個由頭說事,況且殿下本就不受寵,如今怕是……”
“這話咱可說不得,還是機靈點好,萬一有個什麼事咱們也好早做打算!”
“也是,咱快走吧,別讓人發現!”
“走走……”
這番話自然一字不落地進了玉瀟然耳朵,皺了皺眉,看來鈺經這渾水自己是不得不下了,也不是想逃跑,只不過是想暫時擺脫托里木的監視而已,托里木及其下人都守口如瓶,自己若一直待下去,訊息閉塞,必然是處於被動的局面,而且自己若是跑了,楊之帆一定也活不成,說什麼人家也叫了自己一陣子老大,自己怎麼著也得對得起老大這個稱謂吧!
一刻鐘之後,玉瀟然出現在前廳房頂之上,院中之人,果然是楊之帆,絕對錯不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想利用我逼出我們老大,休想,你們鈺經沒本事鬥得過我北牧,便使這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不要臉,呸!”楊之帆一臉憤慨之色,此刻正臉紅脖子粗地指著好整以暇坐在那裡悠閒喝茶的托里木。
“放肆!”求戈一聲怒喝,“你敢對我家主子如此無禮,你知不知道這是……”
“哎!”托里木打斷求戈的話,不緊不慢道,“你讓他罵,總歸是我們劫了人家,確實是我們失禮在先,他罵得越大聲,他家老大聽得越清楚,來的就越快!”
托里木不愧是托里木,三言兩語就讓方才還破口大罵的楊之帆噤了聲。
玉瀟然心中百感交集,楊之帆啊楊之帆,我不過就是妄自託大做了幾日所謂的老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