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被搶,所以他們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我想起玄奘西遊也常常經歷盜賊,不由重重點頭同意武裝力量的重要性。不過還是沒探聽出他們的身份,只知道這隻武裝力量是他們四年前從龜茲就帶出來的,而且是正規軍。嗯,能夠讓國家機器當保鏢,這兩人肯定跟王室有關。
吉波跟在我們身後靜靜聽我們談話。她臉上的表情總是很平靜,偶爾跟兒子講幾句,雖然我聽不懂,但她嗓音柔和,應該不是什麼責備的話。她一直溫和高雅,看得出她很疼愛兒子,但卻沒有尋常母親對兒子的親暱舉動,可能跟入了佛門有關。
不過到了唸經的時候她卻很嚴格,表情肅穆虔誠,眼觀鼻鼻觀心,一絲不苟地帶著兒子一起喃喃。這時候的兩人,就像是拋開塵世一切超脫輪迴的化外之人,那一聲聲經,字字敲進心坎深處。我第一次感到宗教震人心魂的力量,倚在帳篷口,我也聽得痴了。
晚上繼續教學。我狠命回想,還是吐吐舌自覺攤開手掌伸到他面前。
“這是幹嘛?”他一直跟我練現代口語,所以他講的話沒那麼文言。
“打手心呀。”我嬉皮笑臉地說,“我們漢人老師,要是學生學不好,就拿戒尺打手心。看看我這個學生多自覺,主動承認錯誤。”
“你犯了什麼錯?”他淺灰色的眼亮得能照進人心,一眨一眨地看著我。
“我一點都不記得你昨天教我的吐火羅字母,那啥,龜茲語了。”我拉長了臉苦哈哈的,老是習慣性稱吐火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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