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卻已經聽不到她的吼叫。這座宮殿,將伴她終老,而且,她再也見不到那人的容色,再也聽不到他動人的聲音。
“不!!!”那一聲最深沉的絕望皇城之中驚悚響起,驚起寒鴉陣陣。
而神風的輔政國師腳步沉緩地走過暮色沉沉的宮城,說出了心底的秘密,他的心忽然輕鬆了很多,也柔軟了很多,對那人的思念也因此而起的好,她的壞的任性她的迷糊以及她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他想的入神,這宮中無所不在,都也似有她的影子,他左顧右盼,目光所到之處片光明。
忽然他的腳步放慢,緩緩地看向水面火闌珊的地方,是熟悉的金閣殿,金光綻放萬道璀璨光芒,他的腳步在地上一踏,縱身如飛鴻,自湖面上躍過落在那殿閣之內,邁步進入端嗅到了熟悉的幽香,金紫耀進了內殿日糾纏**的床上,錦被宛然走過去,一撩袍子坐下,轉頭看向床面之上,手輕輕地抹過褥子的表面,金色的眸子閃爍,嘴角挑一抹笑。
“殿下……”輕輕地一喚,金色的眸子之中光影閃爍,似能回味那夜同她在此地纏綿入骨,**情形,或許……未來,指日可待。
畢竟,他已經走到如今,亦到如今,如今,他一步一步到此,他已經不必再忍。
在沃野跟懷間的那場大戰,兵力涉及三地,乃是北魏,大秦,以及神風三個當今天下實力最為雄厚的地方。
戰鬥的結果,據說是北的鎮北王跟大秦的神威王爺拼得不分高下,只不過鎮北王當場吐了一口血而已……當然神威王爺也早就受傷,所以可說結局是各有損傷,因為戰爭是在大秦地盤上進行,若是不速戰速決的話,很容易引發大秦其他援軍的反噬,鎮北王見機行事,立刻撤兵。
經過一戰,當時的北魏皇帝拓跋天海將班師回北都的拓跋山海狠狠訓斥一頓,拓跋山海受傷之餘,只好聽從長兄帶著擔憂的斥責,也收斂了不少狂傲之氣,短時間內不再興風作浪。
自此後,北魏似乎絕意不再有入主中原之意,同時在那一次大戰之後也發書給大秦跟神風兩地,表示求和之心,從此固守在塞外,除了商業必須,不再踏足中原。
而固守塞外的北魏,卻也此成為了最大的一個遊牧帝國,拓跋山海在休養過一段時間之後,想到昔日的對手,終究不忿,憤恨之下,目光便向著涅賽長河之外的領域而去,鐵騎長刀所到之處,那裡的異族居民聞風喪膽,從此不再太平。而當後人以敬仰的口吻再提起那位曾經遠征涅賽長河以北生番之地的鎮北王,卻會以“山海大帝”的稱呼來回憶了。
這是後事。
至於現在,懷荒的盜匪又被盡數滅掉,步青主的大軍回到了沃野,進行短暫休整,來不及進行慶功,諸葛小算跟步青主略微商議,決定不能久留。
步青主只好在大戰之後的第二天,匆匆帶兵揮師回秦天。
行軍的路上,步青主人在軍中,懷中抱著裹著厚厚皮毛衣裳的小樓,白色的皮帽子裹著頭跟耳朵,只露出一張水嫩小臉來,被那種明淨的毛白襯得格外好看,眉目如畫。
馬蹄不緊不慢地向前,這一段路比較難走,腳下是雪,可是路又比較狹窄,全軍只好放慢了速度。
“你要做好準備,大王爺他可能,呃……”小樓望著身後的人,終於忍不住,吞吞吐吐地說。
步青主懷抱著她,雖然心底高興,到底是懷著傷心之事,眉頭緊鎖,低低說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大哥為何如此。”
小樓有些內疚地低下頭,步朝宇的佈局本來不至於如此急促不堪,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也的確是因為她在從中挑撥,讓步朝宇誤以為步青主的野心膨脹,所以需要先下手為強。
只不過,就算沒有小樓,這些事恐怕也是遲早會發生的。只不過需要一個合適的促成機會而已。
但是小樓卻也實在沒有想到,步朝宇的行事會如此的狠辣,竟然會聯合北魏跟懷荒的盜匪,想將步青主置之死地。
她左思右想,最後問:“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步青主抱緊了她道:“雖然……大哥對我如此,不過他始終都是我的大哥,我……我還能如何呢?”
小樓聽他這麼回答,急忙說道:“他想害死你呢,你不恨他嗎?”
步青主嘆了一口氣,試探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一向敬重大哥,我……我沒想到他會如此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小樓聽得目瞪口呆,她原先不知道御風就是步青主的時候,還以為他冷酷,殘忍,無情至暴虐等等,然而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