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上。
寬肩細腰,胸膛健碩,腰肢勁瘦,長髮過腰間,柔柔垂著,給這天神一般的身軀平添一絲柔和之意。若是小樓清醒,定會看的口水橫流目不轉睛,同時大讚他身材一流,無人可比,然而此刻卻白白浪費大好春光,御風瞧了瞧身上還算乾淨,才回過身去,望著那被自己扔到了床內的人,她正慢慢地自床裡面滾了出來,似乎覺得被摔得不舒服一樣,胡亂爬到枕頭邊上,一把將枕頭抱住了,倒頭又睡。
御風看的連連搖頭,低頭望著自己只穿著半袍並襯褲的身子,嘆了一聲,將地上自己的白衣撿起來,取了乾淨的一面,湊到床邊,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硬扯起來。
小樓叫了一聲,緊緊皺起眉來,似乎不爽被人打斷睡眠。御風將白衣在她的臉上一頓猛擦,將酒水涎水之類盡數擦乾淨,擦的她的臉都泛紅了,才將白衣重又扔下,鬆開了她。
他轉身去桌上將水壺取來,回到床邊,硬生生將她又拖起來,半抱在懷中,她的頭靠在他結實的胸口,頭髮擦的他有些癢,他一手環抱著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向上抬,命令說道:“張口!”
小樓皺眉,可不張口也不行,下巴被他捏的很疼,只好被半強迫地張開了口,沁涼的開水灌進來,她急忙嚥下,御風望她嘴裡倒了一會水,才鬆開她的下巴,威脅又說:“你敢再給我吐一次試試看。”
嗯,這一次若是再吐,可不能脫衣裳了,難不成脫層皮麼?這混蛋……竟如此叫人……不爽。
小樓迷糊中說:“不敢了,樓主,嗯……謝謝你。”
御風想將手中地壺給摔掉。想了想還是輕輕地放在了旁邊地案几上。這才低頭。望著趴在他胸膛上地她。說:“你叫我什麼?”
小樓醉眼朦朧。掃了他一眼:“嗯?”唇齒不清地問。
御風邪邪冷笑:“你叫我什麼?再叫一聲。”
小樓使勁眨了眨眼。將眼前人地臉看地半清。這堅毅清晰地輪廓。並不是蘇懷南那樣叫人溫暖舒服地臉啊……她呆了呆。問:“你是誰?”
御風再一次地目瞪口呆。想了想卻將她身子向上抱了抱。說:“再給你一次機會。”
小樓使勁看了他一會。也許是被他身上那種極大地氣場感染。也許是因為喝了涼水而清醒了幾分。終於也有了相應地危機意識。笑得模糊不清。卻說:“御風!你是御風!我地……黃金白銀啊……”
御風不知自己聽了這個答案是要表示欣慰還是惱怒,而小樓卻毫無疑問是歡喜無限的,她慢慢地爬上來,幾乎都爬到他的身上去,一邊呢喃說:“別跑,你跑不了,你要付錢……還債,我要……錢……還債!”一邊說一邊努力地伸開雙臂,將他整個人都抱住。
御風生的高大挺拔,她的雙臂抱住了他的赤裸的肩,卻不能將他整個人都抱住,也許又因為酒後無力,於是順著下滑,一直滑到他的腰間,御風將雙臂抽出,她一慌,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吼道:“不許跑!”使勁撲過來,靠得緊緊地,那雙手圈在他的腰間,終於在他後腰上會師了,緊緊地握在一起,那一刻,空氣中似有“咔嚓”一聲,那雙小手在他背後的交合,彷彿是上了鎖一樣,將他整個人,從此牢牢鎖住了。
御風愣了愣,心想:錯覺吧,哈,可笑。
小樓靠在半裸的御風身上,呼呼地睡著了,御風起初還提心吊膽的,擔心她又吐出來,沒想到這次她竟安穩了。只除了一次……
半夜,當他也已經睡著了之後……評心而論,被她這樣抱著的感覺,很舒服,她的身子又暖暖的,下半夜氣溫轉低,她這樣如小貓一樣的趴在他身上,如天然的毯子,他為人天生警醒,睡了一會兒,時不時地醒來,確認自己睡在何處,伸手所及之處,是她柔軟的嬌小的身子,他的手指撫摸過她的身,她長長的亂亂的頭髮,順手將她的髮簪拔下來,扔在一邊上,免得傷到她。手指摸過那柔軟的長髮的時候,有一種奇妙的觸感一直到了心底。這個小刺蝟,其實是軟的,此刻也正攤平四肢露出肚皮,一副任人撫摸的樣子,真是的……呵。
有個笑不知不覺地在御風的臉上出現了,那麼寧靜的溫暖的笑,那麼淡淡的,好像月夜下的曇花綻放,絕美而寂寞。甚至連御風自己都不知此刻他臉上出現的笑,那笑容……
逐漸地,他睡了過去,睡得深沉,手指上還挽著一絲她的秀髮,那麼溫順地纏繞在他粗長的手指上,有種纏綿的奇異的美。
而御風不知的是,自從跟以前劃清界限,來到這攏翠袖之後,她便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今日同周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