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嗯……以前……以前地時候。是曾經住過一段時間。”燭光掩映之下。他地臉色陰晴不定。嘴唇半張。似說非說。
小樓聽他如此地語焉不詳。卻不以為意。自顧自想了想。忽地想通了。雙手一拍。說道:“我知道了。定是步青主以前曾來過這裡。所以你自然也會跟著前來。對不對?”
御風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地“舉一反三”。微微苦笑。先前她問地時候。若是他有心隱瞞下去。大可說“王爺來這裡住過所以我也……”。可卻沒有那麼說。是因為他心中正在猶豫一件事。可沒有想到。小樓竟自作聰明。反而將他地話鋒堵死。
“嗯……”御風默默地將一根蠟燭放上燭臺。不再言語。
小樓望著那暖暖地光。又看御風站在桌邊地牢靠身影。半夜奔走。這才安定下來。鬆了一口氣。一翻身四肢攤開向著床上躺去。說道:“我要好好地……”
一句話沒有說完。忽地“哎吆”亂叫一聲。在床上縮成一團。
御風驚了一跳,急忙撲過來,問道:“怎麼了?”伸出雙手將她的身子扶起來,認真端詳。
小樓雙眉皺緊,痛苦不堪,說道:“先前那拓拔野豬將我扔在地上,我感覺我的腰似乎受傷了,方才躺下,一陣尖銳刺痛,嗚嗚……”
御風心頭一跳,說道:“別慌,我給你看看。”說著,伸出手向著小樓後背摸過去。
小樓躲了躲,問道:“你幹什麼?”
御風說道:“不用怕,我看看有無傷到骨頭。”其實一路上他抱著小樓回來的時候,小樓就覺得身上隱隱作痛,只是方離開險境,還不是叫苦的時候,只好忍著,到了行宮,一時覺得新奇,卻忘了身上的痛,如此鬆懈下來,想在床上打個滾地功夫,卻才覺得不妥起來。
御風邊撫慰她,邊伸手去摸向她的背部,小樓覺得他的手溫暖的很,動作又很輕,彷彿帶著溫度的鵝毛一樣掃過自己的脊柱,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桿,才一動,腰部又是一陣斷裂般的疼,不由地悶哼一聲,御風說道:“不要亂動哦。”小樓只好不動,感覺御風的手順著脊柱向下,她忽地覺得癢癢起來,於是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動作輕輕,才沒有覺得痛。
御風
輕地一路撫摸到了她的腰間,手指微微試探,隔著透,小樓說:“你在幹什麼,好癢。”
“還好……”御風聲音沉沉,說道,“沒有傷到骨頭,大概是有些地方蹭破了皮……”
小樓嚥了口唾沫,問:“你怎麼知道,我覺得好像骨頭都裂開了耶。”
御風望她一眼,忽地說:“說地也是,這麼隔著衣裳我的確是有些探不真切,不如你……”
他拉長了調子,不再說下去。
小樓地臉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說道:“不如什麼?你想幹什麼?你敢……”綜合御風以往的所作所為,傻子也知道他沒說完的話中是什麼意思。
不料,御風卻淡淡地說:“不如你回到王府,傳個御醫來細細診斷啊,怎麼了?”如此若無其事,無辜的一張臉。
小樓望著他,目瞪口呆。御風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摸上她地臉,小樓想避開,又沒動,生硬地問:“幹嗎,我沒有摔到臉。”
御風望著她該聰明時候反而聰明不起來的傻樣子,忍不住兩根手指狠狠一捏她嫩嫩地臉,說道:“是啊,我就是在遺憾,為什麼落下來的時候沒有臉向下,這樣就……”
“你這樣壞!詛咒我毀容?”小樓氣憤地叫道,沒想到御風居然懷著這樣“惡毒”地心思啊!
御風幽幽然地說:“如果臉向下摔壞了,恐怕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瘋一樣喜歡你了。”
小樓正伸出手來捶打他胸口,聽他這樣說,動作卻忽地停下來,臉又有些紅,期期艾艾說:“你說啥?誰說有那麼多人瘋一樣喜歡我?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我是看不到。”御風淡淡地說,“不過你能看得到。”
小樓不明其意:“嗯?”呆呆看他。
御風不語,一雙深邃的雙眸也直直地回看著小樓,小樓瞪著他地臉看,然後便不知不覺被他雙眸吸引,可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什麼叫做“不過你能看得到”?此刻她的對面只一個他,難道他的意思是……
小樓想通之後,急忙轉開目光,咳嗽一聲,說道:“這……這地方真大啊……那……那你今晚睡哪裡呢?”
御風見她總是在關鍵時候不戰而逃,嘆了一聲,說:“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