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皇命他歷代住手柔玄。安沉行事沉穩。又地確有大將之風。柔玄雖然不比四國領土之大。然而兵強馬壯。自也是一股不可小覷地實力。有安沉在。柔玄乃是六鎮之中。除了撫冥之外唯一不肯投靠其他諸侯國地重鎮。
安嘉寧從小有乃父之風。五歲之時隨安沉入皇都。為御公主慶生。神風皇看她年紀小小。卻聰明伶俐。一舉一動如小大人一樣。特贈冷鐵血匕給她。又封了“郡主”之號。雖然一方面是籠絡安沉效忠之心。卻也算是極大殊榮了。
這次御公主大婚,訊息傳出後,準備之期只有兩天,四國六鎮之諸侯本是要親身前來的,只因為神風傳令從簡,才各自派了使臣前來,安沉要駐守柔玄,脫不了身,安嘉寧卻是想一探神風風物,於是向安沉百般哀求,安沉不忍拂了愛女之意,她求了不久便終於得了同意,隨使節團喬裝入神風。
安嘉寧在神風內轉了兩天,花團錦簇的神風果然好玩,只不過每日亂逛,卻也覺得厭煩。她又答應了安沉不惹禍,自然是韜光隱晦,連上殿面代君都沒有參加,每日除了在驛館,便只在街市上閒混,今日又多留這一日,下午即將開拔回柔玄,可不知為何,心頭仍舊悵然若失,是以同小廝出來在街頭閒逛,卻不料遇到了笑流年。
可便是因為這一次的相遇,讓安嘉寧豁然開朗,明白了自己為何一直心神不寧。
這幾天她在神風大街上看似亂逛,其實暗地裡也在觀察,南安,撫冥也就罷了,大秦,北魏之人卻是她重點觀察物件,加上自家使節說起地朝堂見聞,越是叫安嘉寧心煩不堪。
大秦跟北魏逐漸勢大,籠絡周圍重鎮,最近幾年,也頻頻有大秦使者跟北魏使者前來柔玄拉攏說和,試圖收服柔玄歸於自己麾下,但無論是投向何方,便立刻會同另一方成為敵人,誰也不靠,柔玄畢竟有些勢單力薄,長此以往,前途堪憂。
是以她一直在心煩於此不知何解而不自知,卻被笑流年忽地說破。
安嘉寧暗自震驚,不知該如何是好。笑流年見她一直沉吟不語,手從袖子裡
,緩緩地抬上,在自己的小鬍子上面輕輕地撫摸過,愛惜自己的這兩撇鬍子一般。他一邊望著安嘉寧,一邊說道:“郡主若是還有點時間,不如聽區區說一句話如何?”
安嘉寧扭頭看他,卻見他手指白皙而細長,略帶秀氣,襯著那一撇醒目的鬍子,有些說不出的刺眼怪異,眼神一動,問道:“你說。”
笑流年起身,將地上的兩枚銅錢拿起來,吹了吹灰塵,重新放回袖子中,說道:“想必郡主在這神風幾日,也看地清楚明白了,這天下勢力割據,風煙將起,我等所做的,只是佔先機以自保而已,其實區區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他方才吹灰塵之時,小鬍子也被吹得抖了兩抖,說完這話,便斜著眼睛瞟了安嘉寧一眼,這小鬍子古古怪怪,一雙眼睛倒是生地秀氣。
安嘉寧心頭一動,想要細看,卻見笑流年又很快地又彎腰下去,撿起其他物件,嘴裡嘀咕說:“哎,桌子都打爛了,今天不能再算下去了。”
見人要走,安嘉寧上前一步,不由分說拉住了笑流年胳膊,說道:“先生請留步。”
笑流年轉頭看向她,問道:“郡主想如何?”
安嘉寧問道:“不知先生所講的‘大樹‘,在何處?”
笑流年微微抬頭,看了看天,問道:“郡主現在身處何處?”
安嘉寧說道:“神風皇城!”
笑流年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這天下之大,誰最大?”
安嘉寧微微遲疑,旋即回答:“神風。”
笑流年淡淡一笑,看向安嘉寧,說道:“那就是了,郡主還需要問下去嗎?”
安嘉寧皺著眉頭,眼波一陣閃爍:“先生,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
笑流年看向別處,點點頭:“說罷。”
安嘉寧一字一頓,問:“這神風,卻又是誰最大?”
笑流年地雙眼裡掠過一道光芒,直視安嘉寧,安嘉寧聽的他慢慢說道:“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
秦天城外十里,秦君浩王殿下親自率群臣出迎神風御公主殿下鑾駕。
送親地隊伍相應停住,秦君浩王所派的先頭使臣浩浩蕩蕩跪了一地,山呼“御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小樓喝令平身,眾人才起了身,又復躬立兩邊寬闊路旁,讓出路來,小樓的鑾駕重又抬起,緩緩向前,地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