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個院落給他們,有機會再把他的孩子接過來,一家團圓!&rdo;群臣見他終於想明白,不由紛紛鬆了一口氣,揚聲道:&ldo;王上聖明!萬民有福!&rdo;狐七大喜,抓住他的袖子一頓搖,差點要跳起來,叫道:&ldo;你真是個好人!啊,不對!一定是個好皇帝!大大的好皇帝!&rdo;惠王哈哈大笑,忽然出手一把捏住狐七滑膩的下巴,笑道:&ldo;朕既然是好皇帝,那你願不願意服侍朕啊?&rdo;狐七見他眼神忽然變了,如同看到獵物的豹子。她不由縮了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安心大急,急忙站起來要阻止,身邊的小丫頭早就乖覺地大叫起來:&ldo;王上!姑娘有話說!&rdo;惠王這次卻只是笑,沒理安心。他看了狐七半晌,終於長聲大笑,轉身往門口走去,一面道:&ldo;是玩笑罷了!玩笑!好啦,酒足飯飽,大家都散了吧!&rdo;他隨手撈過站門口的一個和狐七差不多大的小宮女,不顧她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拖著往臥房走去。狐七茫然地站在那裡,忽然覺得這個人捉摸不透,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他想什麼,說什麼,好像完全看不透。安心和小丫頭飛快走到她身邊,小丫頭戳著她的額頭就破口大罵:&ldo;你這個沒腦子的笨蛋!不是讓你別出來麼?!這下怎麼辦?!&rdo;狐七茫然極了,輕道:&ldo;什麼怎麼辦?出什麼事了嗎?&rdo;小丫頭大怒,正要狠狠敲醒她的漿糊腦袋,卻被安心拉住了。她對小丫頭搖了搖頭,然後拉過狐七的手,在上面緩緩寫道:小心惠王,一切要求,能拒絕的就拒絕,不能拒絕的,只好順其自然。狐七好像醒悟了一些什麼,轉著眼珠子苦思。安心又寫道:其實你現在這樣最好,用最自然的樣子對待他。狐七懵懂地點頭。小丫頭還不甘心,輕叫:&ldo;姑娘!惠王可是……!&rdo;安心又搖頭,飛快打個手語,小丫頭駭然地閉嘴,再也不說話了。一直到後來,小丫頭一想起這事就忍不住佩服安心,她雖然沒眼睛,但竟然比常人看得更透。那天,她打的手語是:惠王可能動qg了。32大歡喜(二)惠王動qg會是什麼樣子呢?小丫頭想象不出來,她只求他別有朝一日把狐七壓在下面就是萬幸。然而她又想錯了,惠王非但沒把狐七壓下面,相反,他在她面前慈愛平和得簡直像另一個人。只要天晴,惠王就會帶著狐七去大湖裡泛舟。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不用說狐七有多麼沒大沒小,光是看惠王笑得比湖水還溫柔的樣子,就足以讓隨行的人眼珠子掉下來。他成天都和她耗在一起,可以說話,可以大笑,但就是不碰她,連根小指頭都不沾。但他會一直看著她,一雙眼睛幾乎沒從她臉上離開過,好像她隨便一揚眉一眯眼都是珍稀的美景。他捨不得移開。這種目光讓小丫頭心驚膽戰,連遲鈍的狐七都會覺得奇怪,有時候會偷偷問小丫頭惠王到底在想什麼,她卻回答不出來。要說什麼呢?告訴狐七,她把色中餓鬼的惠王迷得神魂顛倒?告訴她,她現在已經成了群臣眼中的紅顏禍水?還是告訴她,為了她,惠王已經一再推遲迴皇城的行程?一個夏天都過去了,秋天很快就要來,他已經荒廢了兩個月的朝政。惠王愛美人,但他博愛,只要是美麗的女子他都喜歡。換句話說,他其實是誰也不愛。即使當年傾國傾城的榮貴妃,也不過讓他貪戀了一個月不到而已。可是,兩個月了。惠王看狐七的眼神越來越痴迷,成天好像一個喝醉的人,看什麼都是朦朧而且美好的。他珍惜她的一切,那般的小心翼翼,帶著生怕破壞的惶恐。近不惑之年的男人,成日和孩子似的,陪她賞花,陪她吃偷來的零食,陪她說些無聊之極的廢話。群臣開始驚恐,其中最無奈的是魏重天。他覺得自己永遠是作繭自縛的笨蛋,無論是在皇城還是在其他城市,他向來不擅長動腦子的事qg。一直以為只要順著惠王的野心,奪下南崎,建立新王朝,這些都不難,都是他擅長的。然而,一旦事qg涉及打仗以外,他就只有束手無策。他已經做了一回惡人,或許一輩子都抹煞不了這個錯誤,他不想再錯下去。他渴望遼闊的戰場,響亮的號角,戰士們閃爍寒光的利器,還有每日清晨灑在帳篷上的點點陽光,天空是薄得透明的淡藍。他渴望翱翔,掙脫惱人的計謀。可,惠王不放過他。簡直像是故意的,硬生生把他推進計謀的旋渦,用他特有的無辜茫然表qg,bi他犯錯,親手把自己綁起來。常常想到這裡,他就會出一身冷汗。他會不會是刻意的?為他清白的過去硬是添上墨點,不讓他脫身事外……想到最害怕的時候,他就會本能地否決這個想法,告訴自己,惠王絕不是這樣的人。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