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動作,“我想回去睡覺了,懶得折騰。”
蔣琛舟只好應下。
到了陳識家樓下,他暈乎乎地下了車,然後朝蔣琛舟揮了揮手,說:“明天見。”
蔣琛舟衝他點了點頭,然後注視著陳識上樓的背影。
意識到車子正在點火準備駛離,蔣琛舟出聲道:“拐到前面那個口子邊上去。”
司機愣了一下,然後照做。
果不其然,陳識半分鐘後從樓裡走了出來,還在一聳一聳地吸著鼻涕,然後用力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坐到了樓下的長椅上。
他看著挺冷的,整個人縮成一團,頭髮也亂糟糟地翹起。
“這——”
“先別走,等下給你加錢。”
蔣琛舟冷聲道。
陳識先是自己搗鼓了一會手機,估計是沒打到車,撥了個電話出去。
隔得有點遠,再加上光線差,看不清他講電話的表情。
車內嗡嗡響著空調的聲音,司機也摸不透這位老闆的想法,只得跟他一起坐在車裡等。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一輛車牌連數的卡宴停到了樓下,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他徑直朝陳識走去,還順勢張開了手,意味明顯。
陳識已經被凍懵了,抬頭看了他一會,然後雀躍地撲進了他懷裡。
相擁在冬夜裡的兩個人看著格外相配,而車內蔣琛舟的臉色已經差到極致。
真的是陸執與。
“陳識,你看到雪了。”
“好冷好冷。”
身體逐漸回溫的陳識唇齒間是白霧,他鼻尖和臉頰已經凍紅,像是大冬天還要跑出去撒了歡地玩的小屁孩。
“不知道站到裡面去等嗎?”
陳識今晚喝了酒,說話也大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陸執與的錯覺,今晚的每一次對視,好像都能看到陳識眼睛裡含著的亮晶晶的光。
“因為我怕不能第一時間發現你到了。”
這話陸執與愛聽,稍微地撫平了一下他得知陳識跟蔣琛舟一塊喝了酒的煩躁。
陸執與今晚被人叫去打牌了,他其實沒什麼興致,酒也沒喝,牌也沒贏,接到陳識的電話時,他藉機推辭了接下來的活動,開車趕來接陳識。
這輛全黑的卡宴是他不久前提的,車內是淡淡的玉龍茶香,他正扶著方向盤認真開車,剪裁高階的大衣襯得他矜貴十足,車在快速滑過的光落在陸執與側臉,映出時隱時現的側臉輪廓。
“陸執與,你開車好帥啊。”
陳識慢悠悠的聲音響起,這話讓陸執與心頭閃過一絲錯愕和驚喜。
“陳識,我從不知道你喝醉了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