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了夏季,美顏閣也迎來了最火熱的銷售狂潮。
就連一向留在家中的春秋,也被袁氏喊去幫忙,每年夏季,春秋都會在美顏閣重新推出幾樣產品,例如今年夏季,春秋推出的就是那種防曬藥膏,這種防曬藥膏並沒有後世那些逆天的功效,僅僅是能夠抵抗一些兒強烈的光線而已,而且因為藥膏的功效,儘管裡邊被春秋加了不少的花瓣,也難以掩蓋中濃濃的藥香,春秋將這種防曬藥膏定義為半成功品,也就是殘次品,算是隨手製出來的小玩意,也沒怎麼太在意,沒想到等到真正推出的時候,到還很受多數婦人歡迎,當然,李大多數的婦人都是那些常年在陽光下幹活的農婦或者商販,像那種大家女眷,基本出門都靠馬車,也用不上這中防曬藥膏。
緊閉的窗戶將整個房間都隔絕成了一個大大的烘箱,嘀嗒嘀嗒的汗珠落在地上摔成碎瓣,春秋倚靠在角落一旁,伸手正擦著臉頰兩旁的汗珠。
“秋兒,喝點涼水降降溫”袁氏手裡端著兩碗白水走了過來。
鬢角的汗水已經將臉頰兩側的頭髮浸溼,袁氏步履匆匆,春秋能清晰的看見兩個白瓷碗底部那新冒出來的水珠。
眼神一亮,春秋立刻扶著桌邊站了起來,將手裡的手帕隨意的扔在桌上。
接過袁氏手中的白碗,手上肌膚傳來的刺骨涼意直接讓春秋一哆嗦,瞬間感覺全身舒暢。
迫不及待的連忙灌了下去,春秋只感覺渾身上下舒坦的不行,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爽”。
“誒,這天氣…也不知啥時候能好些兒”袁氏也喝了兩口涼水,抬頭皺著眉望著門外,即使隔了好幾米的距離,袁氏仍能清楚的看清那大地被烤得炙熱之氣,門外過往的行人具是來去匆匆的模樣,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會暈厥。
“不是說過兩天就會下雨嗎?來兩場大雨就好了”春秋想起今日來買藥膏時一個婦人說過的話,笑著回道。
袁氏癟癟嘴,淬了一聲,“哼,聽她們亂叫舌根,前些日子就一直說下雨下雨,如今這眼瞅著都過了七八日,看看這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陽,哪有一點要下雨的意思,唉,估計今年的莊家是收不成嘞”
“話也不能這麼說,娘,過兩天下雨不是縣衙釋出的公示嗎?”春秋對上袁氏的目光,解釋道,“聽說是京城那個叫什麼欽天鑑算出來的,整個青陽郡都會下雨嘞”
因為長時間沒有下雨,臨紡周圍的莊家差不多都已經枯死,水稻還好些兒,水池裡還能有點淤泥緩緩,像那些旱田裡的小麥,大豆等作物,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就是因為莊稼的問題,臨紡周圍不少村鎮的農民都自發的找上了縣衙討要說法,而且這次旱情並不僅僅只有臨紡這一塊地方,整個青陽郡都受到了不成程度的旱災,之前阿奶也有送來口信,家裡的莊稼也不容樂觀,幸虧楊家村門前還有一條小河,村民們基本都是天天挑水澆田,也算能簡單維持一下,但要是還遲遲不下雨,怕是有河也撐不下去。
袁氏慼慼然的點頭,“但願吧,不然照這麼下去,今年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說道這裡,袁氏轉頭問道,“秋兒,咱們家花圃的花草怎麼樣了?”因為不下雨的緣故,他們楊家位於雙葉村的花圃也不好過,要知道,花花草草養起來最是精細,一連多日不下雨的暴曬對於這些花草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天災。
春秋答道,“開花的都收了,剩下那些沒開花的也都吩咐那些村民將花骨朵都摘了下來”
袁氏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至於咱們下一次種植的時間,就等這場大雨之後吧”抬頭望著一如既往的天,袁氏心裡深深的祈禱,希望縣衙那些告示沒有出錯,俗話說的好,民以食為天,沒了糧食,怕是半年又要白忙。
距離母女兩人談話沒過兩天,一場大雨便毫無徵兆的下了起來。
明天上午還是萬里無雲,熱的要死的天氣,轉眼間便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起來,厚重深沉的雲層下盡是一道道閃亮恐怖的閃電,母女二人早就給店裡的夥計放了假,兩人將美顏閣早早關門後,便去了二樓的隔間躲清淨。
明明是下午,可週圍陰沉的更像是夜晚,好在隔間裡還有沒有重要的燈芯,袁氏又往裡邊加了一些兒燈油,點燃後將整個隔間照亮起來。
這種天氣,袁氏也沒閒著,直接拿起一旁的的針線破鑼縫起被褥,一邊伸手忙著一邊說道,“瞅著這天怕是晚上回不去了,到時候咱們娘倆就在美顏閣住下,這被縫補縫補還能湊活用…”
“娘,爹不會過來接咱們嗎?”春秋問道,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