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覆上對方巴掌大的小臉，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心疼跬。

“清清，別這麼敏感，我沒有要戲耍你的意思……”

“是麼？”

不躲不閃地直視過去，帶上些許銳利眼神的蘇清淺，讓顧司瑾生出了些愧疚來，手指遮住了她那種多看一眼都會令他心悸的清涼雙眸。

“至少，現在，此刻，不是！”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不過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深究了，瞬間侵襲而來的疲憊，讓蘇清淺覺得周身每一條神經骨頭都在發酸。

出口的話，也帶著祈求。

“好，我相信。但是現在，你先出去好不好？”

面上滑過掙扎，轉瞬即逝，再看時，顧司瑾臉上的情緒，只剩下了之前那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要我出去也沒關係，但是，你真的確定？”

不同往日的表情，還有微帶了些戲虐的話語，讓蘇清淺一愣。

“你什麼意思？”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對上那雙深沉的眼，蘇清淺直覺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但具體是什麼，卻又怎麼都抓不住。

“沒什麼意思……”

淡淡地回應著，顧司瑾看起來好像是無意間地動了動。

本來是居高臨下的姿態，這一動，他的唇好死不死地就擦過了蘇清淺的耳垂。

“嘶……”

如同一道電流滑過，極快地襲擊著全身的神經不說，最後更是全部停留在小腹處盤桓。

不僅如此，身上也跟著生出一些古怪的燥熱來，被顧司瑾清涼的手指劃過，立馬引起了肌膚的陣陣戰慄。

到了此時，蘇清淺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會一直覺得不大對勁了。

在外面散步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自從踏進這個房間，尤其是被顧司瑾摟進懷裡之後，自己的身體明顯有些怪異，之前一直都沒有深想，但是現在……

因為有了之前幾次兩人的親密接觸，所以對這樣的感覺，蘇清淺並不陌生。

跟喝了酒一樣，意識有些輕微的迷濛，更要命的是，還有身體深處不斷升高的溫度，蘇清淺直覺不好，想要逃離，卻不能。

也不知道是真的使不上力氣，還是壓根就不想離開。

最後也只能咬牙切齒了溢位幾個字來。

“顧司瑾，你混蛋。”

“嗯，”

輕聲應著，對上近在咫尺的那雙迷離的眼，顧司瑾眼中的情緒，終於悉數成了釋然，伸出食指，輕輕點住了蘇清淺所有的抗議。

“蘇清淺，我想你！真的想，想了……好多年……”

是曖昧沉淪也好，抵死纏綿也罷，三個小時之後，一切都回歸了平靜。

等顧司瑾抱著蘇清淺從浴室出來之後，連滿室的旖旎都散了個乾淨。

柔和的燈光下，蘇清淺沉睡如嬰孩，那般恬靜的表情裡，時而還因為睡夢中的不滿，忽而皺眉，忽而嘟唇。

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也讓人感到滿足，顧司瑾放柔了神情，伸出手臂，將女人攬進了自己懷裡。

“蘇清淺你說，如果我不選擇你，是不是就一定是正確的？”

夜色很好，睡得正熟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會回答他的問題。

顧司瑾也不氣餒，湊過去，以舌尖描繪著她的臉部輪廓，從眉到眼，從鼻到唇形，一遍又一遍，直到懷中的人不滿地嚶嚀出聲，方才作罷。

連續一週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再加上昨晚的“運動”過量，蘇清淺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八點。

初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有些茫然，直到察覺到那些不同尋常的疲憊時，腦海中一個凌激，昨晚所有的記憶才悉數回來。

不用說了，自己根本就是不受控制才會跟顧司瑾昨晚發生那種事情的，各種緣由，蘇清淺又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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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不適迅速起身收拾完畢，她直衝顧司瑾的書房而去，眼中的怒火能燒死個人，連走廊裡面遇到的傭人都用膽戰心驚的眼神看著她，別說是打招呼了，不當場跑人就很不錯了……

敲門什麼的，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現實，蘇清淺直接飛起一腳就踹，結果沒想到顧司瑾的書房門壓根就是虛掩著的，她一腳踢空。

因為激烈的慣性作用，差點來個高難度的一字馬。

穩住身體的瞬間，也顧不上什麼尷尬不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