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較量
吳翠苗再次被我領進了辦公室。
“警官,咋還問呢?這馬上都凌晨了,我飯還沒吃呢。”吳翠苗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明哥沒有理會吳翠苗的抱怨,表情嚴肅地張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許婉儀什麼事情沒有跟我們說?”
“沒有啊!小許有什麼事情?”吳翠苗瞪大了眼睛無辜地看著明哥。
“劉建良都親口承認了,許婉儀在外面有一個男人,你不知道?”明哥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吳翠苗聽後,頓時慌了神,從椅子上一屁股滑到了地面上,接著她快速地舉起右手,瞪著眼睛對我們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發誓,我要是知道我不得好死。”
我見狀,趕忙上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夥兒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騙你們就等於騙政府,要坐牢的啊,我哪兒敢騙你們啊!”吳翠苗十分慌張地解釋道。
我重新把吳翠苗扶到了椅子上,拿出明哥列印的照片,遞到她面前,問道:“那這個人你見過嗎?”
吳翠苗雙手接過照片,眯著眼睛,皺著眉頭,瞅了起來。我蹲在地上幫她拍打著褲子上的灰塵。
“見過,今天下午我出門的時候見過!”一句話從我的頭頂傳來。
我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聽她這麼一說,我“騰”地起身:“什麼?你見過?”
吳翠苗用手指著照片上男子的嘴角說道:
“我雖然年紀大點兒,但是眼睛不花,我絕對見過,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你看他嘴角的黑痣,就憑這一點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見過他。”
“那你把見到他的經過跟我說說!”我衝明哥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會意,從桌子上拿出了筆和紙,準備記錄。
“我是一點出門打的麻將,打到兩點鐘左右的時候,想回家解個手,當時麻將館裡的廁所堵住了,沒辦法上。因為麻將館離家裡也不遠,所以我就急匆匆地往家趕,剛走到單元樓門口時,我就看到這個男的站在那裡來回轉悠。”
“我在這兒幹了這麼多年,這小區裡面的人我基本都認識,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個生人。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以為是小偷,就走近了一點兒,想仔細瞅瞅,哪兒知道,剛好跟這個男的打了個照面,男的看見我,轉身就走了。我看他也沒什麼大動作,就沒有太在意。我這人腎有些不好,憋不住尿,我也不想再往五樓上跑,就借一樓鄰居家裡的廁所用了一下,然後接著去打牌了。這個男的,就是照片上的人,絕對沒錯。”吳翠苗打包票說道。
我扭頭一看明哥已經停下了筆,就對吳翠苗說道:“麻煩你了,我們就問這麼多,一會兒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
“欸,你這小夥兒警察可真懂事。”吳翠苗對我樸實一笑。
送走了吳翠苗,我興奮地在屋子裡跳了起來:“看來現在終於水落石出了!這個叫蘇玉山的有死者家中的鑰匙,而且還在案發時間段裡出現過,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明哥此時拿出蘇玉山的照片,在上面狠狠地畫了一個鉤,說道:“通知葉茜,讓刑警隊抓人!”
由於蘇玉山很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我們技術室裡沒有專門的審訊區,所以我們幾人立刻動身前往刑警隊等待抓捕結果。其間葉茜也傳來調查的訊息,基本上把劉建良和他兒子的嫌疑給排除掉了。現在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蘇玉山一個人。
凌晨四點鐘,刑警隊的抓捕組在蘇玉山的家中將其抓獲。明哥得知訊息後,迅速擬訂審訊計劃,因為目前的窘境是,在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可以定罪的痕跡物證,一切都需要從口供上去找尋。
一個小時後,蘇玉山被帶到刑警隊的審訊室內。
“你們幹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什麼法了?”蘇玉山衝我們所有人咆哮道。
此時,我們都望向明哥,想看看他如何去滅蘇玉山這囂張的氣焰。本以為明哥會像對劉建良那樣拍桌子翻臉,可遺憾的是,明哥並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這時我才有工夫去打量眼前這個蘇玉山,他瘦高的身子,長相還算不錯,上身穿一件長袖襯衫,下身穿一條西裝褲,腳穿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從穿著不難看出,他是一個講究人。
蘇玉山一邊咆哮,一邊使勁地想掙脫“老虎凳”的束縛。明哥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一句話不說。當明哥把第七個菸屁股按在菸灰缸裡時,蘇玉山汗流浹背地喘著粗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