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正著的,這一點叫她難以自圓其說。
宋楚芳心慌意亂,想著整件事情的經過。
當時明明她身邊的丫頭告訴她,春梅引著宋楚兮來了她的寢殿了,並且進去之後就再沒出來,後面是春梅一個人很小心的帶上門出去的。
即墨勳要過來,肯定要掩人耳目,不能堂而皇之的從院子裡走,就算沒親眼見到他過去,後來讓婢女去檢視,說是屋子裡有動靜,她就以為是萬無一失了。不想胸有成竹的帶著元貴妃等人來捉姦,卻居然當場拿住了自己的父親。
宋楚芳也是肝膽俱裂,惶恐不已。
她腦中靈光一閃,直覺上就覺得此事應該是宋楚兮所為,於是倉促的抬頭朝人群后面去尋宋楚兮的下落。
這時候宋楚兮卻居然根本就對這裡的情況毫不在意,只在人群的最後面,側目和端木岐談笑風生的小聲說著話。
“皇兄,你看慕蓮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別不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文馨公主道,上前一步,提醒即墨勳。
宋亞青是栽了,但是彭澤太子的侍妾與人行了苟且之事,就等同於是當面給了即墨勳一個大耳刮子,打的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即墨勳的後槽牙磨的咯咯響。
他比宋楚芳更加篤定,這件事就是宋楚兮做的,側目看去,見那乖張跋扈的臭丫頭和端木岐站在一起事不關己的說笑,他也懷疑裡面可能還摻雜有端木岐的手筆。
這兩個人,實在太有恃無恐了。
“皇帝陛下,宣太醫吧,想辦法把她弄醒。”費了好大的力氣勉強壓制住情緒,即墨勳冷著臉上前一步。
皇帝也是黑著一張臉,沒說話。
元貴妃唯恐遲則生變,就上前一步道:“那倒可以不必這麼費事,吉祥,先去打盆冷水來試試。”
“是!”叫做吉祥的大宮女轉身出去,不多時就端了一盆冷水進來。
因為那女子是即墨勳的侍妾,她並不敢太過粗魯,只朝那女子面上撩了幾捧水。
那女子冷的哆嗦了兩下,呀呀亂叫兩聲,然後就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這一起身,身上那件薄衫沾了水,就又先出玲瓏的身段來。
白筠趕緊又撿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那女子這才察覺自己身上的異狀,她茫然的低頭看了眼,再見這滿殿裡頭陌生又憤怒的面孔,才是臉色一白,倉惶跪了下去,“殿下——”
即墨勳七竅生煙,卻礙於人前不得發作。
元貴妃就冷聲斥道:“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大白天的就敢引宋家家主行此齷齪之事,我看你是不知道廉恥二字是怎麼寫的了。說!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的。”
“啊——”那女子聽的迷茫,看一眼自己身上,再扭頭去看跪在身邊,上身*的宋清,立刻就如遭雷擊,掩著領口大呼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為什麼要——”
她仔細的回想,雖然不記得是和誰親近了,但自己方才迷迷糊糊的做了什麼事還是有印象的,心裡嚇的不輕,趕緊爬到即墨勳腳邊,扯著他的袍子哭訴道:“殿下,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我——我——”
說著,自己也難以自圓其說了。
因為即墨勳在宮裡,身邊不能隨時帶著個女人跟著,所以進宮之後,她就是跟著文馨公主,扮作她的丫鬟的。只是這女子自視甚高,並不把文馨公主看在眼裡,沒多久就撇了她們主僕,自己走到別處去了,一個人在御花園裡左右觀望的時候,突然就沒了知覺,醒來之後人就已經在這裡了。
即墨勳雖然知道她不會背叛自己,但這頂綠帽子卻是實打實扣在他頭上了。
他冷冷的看向了跪在那裡的宋亞青,“三老爺,你給本宮一個交代吧!”
他直接要的就是交代,而不是解釋。
宋亞青渾身的汗毛倒豎,慌亂道:“陛下明察,我——微臣不是有意冒犯,我是被人陷害的。今天良嬪娘娘做壽,就是多給我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造次的,皇上明鑑,皇上開恩啊。”
“陷害?”皇帝冷笑,但這所謂的笑意也只能從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裡辨別,因為他臉上表情,分明帶著即將爆發的怒意的。
別的姑且不論,只就從方才這殿中傳出來的歡愉的嚶嚀聲和喘息聲中判斷,這兩個人方才可是打的火熱,暢快的很呢。
皇帝雖然也不信宋亞青會有膽量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又是在自己女兒的寢殿裡胡來,可是捉姦在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