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嚴厲訓斥。不過說句實在話,這個大隊的表現一般來說很正常。你讓一個由司機,火化兵,工程兵組成的部隊去與一個正規的野戰營去作戰,沒當場崩潰已經算小山中佐很有本事了。這個大隊計程車兵雖然同樣來自民風兇悍的九州地區,但是長期在基本上不用參加戰鬥的二線部隊服役,兇悍的作風早就被磨沒有了。幾次攻擊下來沒有前進一步不說,反倒是傷亡過半。直到張恩華將第6炮兵聯隊吃光,也沒有前進一步。
可憐的小山不二郎中佐被丟掉了幾乎全部火炮的盛怒之極的稻葉四郎當成了出氣桶,直接從大隊長降級為中隊長。繼續指揮這個讓他幾乎丟盡了面子,因為傷亡慘重而直接降級為中隊的臨時大隊。配合勉強稻葉中將勉強從正與新77師激戰的23聯隊抽調出來的野戰中隊,配合45聯隊留在突破口的一個大隊,全力鞏固突破口,掩護師團部突圍。不過讓小山中佐更為傷心的是,他帶著自己那個讓他傷透心的中隊與其他兩個中隊一起,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在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這中間也包括為了一雪前恥帶頭衝鋒而被一發82迫擊炮彈擊中的小山中佐。
小山中佐死不瞑目的走了,但他不知道,他並不是現在第6師團最痛苦的人。現在第6師團最痛苦的人應該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池田大佐。知道自己中了支那軍隊的計的池田大佐看著自己周圍幾乎是隨著炮彈的彈著點衝上來的密密麻麻支那士兵,在看看自己身邊在支那軍炮火下傷亡慘重,已經不足五百人的大隊,知道自己今晚很難看到明天的太陽。一共只有兩個大隊的兵力,卻被分割合圍成兩個互不相連的兩個包圍圈,中間還隔著一條汨羅江。除了可以在火力上互相支援外,其他的聯絡想也不要去想。
儘管已經四面楚歌,但作為總是自稱‘天下日本兵第一,日本九州兵第一”自詡的第6師團的聯隊長,自知已經很難善終的池田大佐將第6師團的兇悍作風表露無意,指揮身邊僅剩的五百人拼命的頑抗著,還不停的向著人數遠多餘自己的202師部隊不斷的發著反衝鋒。
經過半夜的激戰,池田大佐身邊的部隊已經不足二百人。但是強悍的九州兵也讓攻擊部隊傷亡慘重。王大河在戰前剛剛補足的連隊,現在已經剩下不足一半的兵力。被王大河佈置在第一梯隊全連所有的九挺輕機槍的機槍手全部陣亡,二十多個衝鋒槍手只剩下三個。他的連已經被打殘了,王大河拒絕了營長命令他撤下去的命令,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汨羅江南岸,日軍在202師幾次大規模攻擊下僅剩下的陣地。他還不知道在他的攻擊目標裡有日軍一個少將一名大佐軍官。
高海寬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場,心不禁有些抽搐。這下他參加攻擊的兩個團又得元氣大傷了,九州兵果然名不虛傳,在兵力火力都不佔優勢的情況下,依靠精確的射擊,和不斷髮起的反衝鋒依然給202師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高海寬正猶豫間是不是暫停攻擊,調整一下部署時,許洪亮的一封電報讓他只得打消了念頭。看完電報後,高海寬咬咬牙對著身邊的參謀道:“發訊號,總攻擊。命令各部隊不要怕傷亡,不要怕疲勞。務必於明日凌晨前徹底乾淨的將這個45聯隊全部消滅掉。”
接到命令的參謀有些遲疑,畢竟剛剛攻擊部隊的傷亡他也看到了。他不明白參謀長在電報中寫的什麼,讓自己的師座臉色大變的更改了還沒有發出的暫停攻擊的命令。知道自己師長脾氣的參謀沒有敢問什麼,在看到嘴唇禁閉沒有更改意思的師長後,走出掩蔽部,拿起手中的訊號槍向天上打了兩紅一綠三發訊號彈。這是總攻擊的命令。202師所有參加攻擊的部隊在看到這三發訊號彈,全力對45聯隊發起攻擊。一時間汨羅江兩岸殺聲震天,訊號彈,照明彈不斷的升起。
高海寬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知道現在的決定權沒有在自己手中,而是在自己手中的三個團長手裡。捏著許洪亮發過來的電報,高海寬的臉色極為不自然。讓他身邊的參謀心中劃一個大大的問號,不知道那位在全軍將士心中派第二位的參座電報中寫的是什麼。這封電報是報務員親手交給自己師長的,他們這些參謀誰也不知道電報中寫的是什麼。
靜靜的觀察了戰場半晌的高海寬回過頭來看著切切私語的幾個參謀,不禁有些怒道:“你們幾個在嘀咕什麼呢。”
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參謀道:“我們在猜測參謀長電報的內容是什麼。讓師長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高海寬聞言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表情讓這些參謀感到好奇了。笑著將電報交給那個參謀道:‘來你給大夥念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