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如此肆無忌憚?還有那個洮州刺史羅群,想當初何等飛揚跋扈的人,可竟然被杜士儀說拿下就拿下,如今押在御史臺大牢之中,據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輕的處置也是杖於朝堂,然後長流嶺外。
杜十九……杜十九!憑什麼他就要蹉跎於長安酒肆,那傢伙卻能夠揚名於隴右鄯州!
就在郭英乂恨得咬牙切齒之際,醉酒如他卻突然感覺到對面彷彿傳來了一陣動靜。抬起頭來發現是有人在面前坐下了,他便惱火地叫道:“此處有人,上別處覓座去!”
這已經算是他能想到的最客氣的逐客令了,卻不想那個面目陌生的客人卻是嘴角一挑微微笑道:“郭將軍在長安數月,日日流連於酒肆買醉,莫非就甘心於這風華正茂之年,如此頹廢度日?”
見對方竟是認得自己,郭英乂不覺支撐著坐直了身子。他醉眼朦朧地打量著對方,確認自己並不認識此人,他登時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何人?我不和藏頭露尾之輩說話。”
“我是何人,來日郭將軍自會知道。我只想問郭將軍,杜大帥保下了王忠嗣,將安思順調為洮州刺史,領莫門軍使,將姚峰調到廓州任刺史,領積石軍使,又令郭建為臨洮軍正將,以原洮州司馬段行琛為隴右節度判官,如此用人,隴右上下無不服膺。如今雖不逢戰事,可杜大帥在隴右聲威如日中天,長此以往,當年在隴右鄯州威名赫赫的郭大帥威名,恐怕就要不復得聞了。郭將軍身為郭大帥季子,長兄又已壯烈為國捐軀,莫非你就眼睜睜看著這一幕?”
這個陌生人所說的話,有些是郭英乂早就知道的,卻也有些是郭英乂不清楚的。比如,洮州司馬段行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