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首闊步的往外走去,四皇子冷哼一聲也轉頭回去,他的心腹太監道:“到底也是王妃的母親,看來您的事情怕是有希望了。”“你說的是,不過岳父和岳母幫助我,也是幫助他們自己。”他其實心底裡不喜歡沈瑩塵, 這個人殺傷力太大了,很難控制,就憑她想造反,幾年之內把奉元帝趕出京城,但又沒她不成,像打北羌就是如此。如若他上位,必然要好好控制沈瑩塵,真的控制不了,那就只能殺了。章側妃的父親還是被判了斬監侯,也讓淑臻的日子變得難過起來,尤其是在茂貴妃處,但她依舊為母親所做的決定自豪,也不恥章氏故意拿著她父親求恩寵,無異於是吃她父親的血饅頭,讓茂貴妃和義親王多看她一點。日出東方,有御史陸續上摺子請皇上還朝,話裡話外說牝雞司晨。大皇子更是親自去行宮請燕循,他斟酌了一番,才道:“福建人挖出一不祥之物,說陰陽顛倒,御史們說是泰元姑媽……”他實在是怕泰元公主扶持自己的女婿上位,尤其是上次有訊息傳出老四不停的往岳家送貴重物品,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但燕循扶額:“我既然已經交給你泰元姑媽了,這件事情就不會變。”他的頭痛由來已久,還好帶著過來的六皇子雖然不算聰明,卻是個誠實的小傢伙,和他待在一塊,倒也自在。大皇子鎩羽而歸,同時,皇子們的事務也有所調整,並非瑩塵本人要調整,而是她請奏過皇上,是皇上調配的。像大皇子以前的兵部,現在專管禮部,而二皇子調去理藩院,三皇子和四皇子一同派去西南打仗。這樣種種看在大皇子眼裡,當然認為是泰元長公主偏袒自家人,畢竟三皇子是沈家人生的,四皇子是她女婿。尤其是局勢不明的情況下,燕循很是失望,原本大皇子結交外臣就讓他很不高興了,現在更是昏招頻出,索性直接削了他王位,圈禁起來。他的幕僚傅笙也被抓了起來,婉婉過來求瑩塵,她傷心道:“表姑母,他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讓人使壞,去誣告你我也知道,但還是希望你能留他一命。”瑩塵嘆了一口氣:“他畢竟是你的儀賓,雖然和大皇子過從甚密,到底不會如何,只是以後他想在仕途上混下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我知道,我已經讓父王去跟皇上求情了,只要我倆隱居,再也不出世就成。”按照傅笙的罪名,他是要被髮配南疆的,但安親王一力做保,說他也是被逼無奈,在大皇子身邊純粹是報恩,燕循知道她是婉婉的丈夫,故而發配還是發配,就是換了個地方,在黑龍江做看守林的人。從未想過婉婉這樣的柔弱的人竟然有陪著夫君一起流放的勇氣,滿華親自去送過人了,回來很是唏噓:“姐姐好像故意冷落姐夫,他們家那個妾也被姐夫遣散了,二人倒是彆扭起來。”瑩塵笑了笑,富貴權勢雖然沒有了,但夫妻同心,以後婉婉會幸福的。至於傅笙的仇恨,她也和他解釋了,他的神情有些釋然,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有些事情瑩塵也不想去計較了,人活一世,煩惱也罷憂愁也罷,在時間這條長河中也不算什麼了。她曾經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會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而斤斤計較,現在卻玩笑一過,到底這天下大部分人都是可憐人罷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凱旋歸來,讓奪嫡越發的白熱化,瑩塵主動迎了燕循回來,六皇子乖巧的陪伴在他身側。燕循下了道密旨給瑩塵,瑩塵接過後大吃一驚。和他父親崇康帝一樣得了頭髮的燕循很是痛苦,難得清醒的時候會讓人把瑩塵請進宮裡說話,他很喜歡敘舊:“當年表姐在軍營裡烙的餅可真好吃,我這些年到底是不如表姐夫有口福了。”瑩塵笑道:“我也許久沒做了,再說那不過是一些粗糙的飯而已,陛下如此思念不過是因為當時打仗環境惡劣罷了。”燕循笑道:“是啊。”又把六皇子叫了過來,讓他陪著他們說話,只是燕循一會兒就犯了舊疾,瑩塵只好出來,讓太醫診治。皇上想傳位給嫡子六皇子,這個孩子心存仁善,又是嫡出,原本是最最合適的,可現在他的兄弟們一個個都那樣出色,恐怕皇位也未必能坐穩。這也是皇上讓瑩塵輔政的原因,可瑩塵不是不看好,總是覺得會害了他。果然,燕循要立六皇子為太子的訊息一經傳出,朝野沸騰,最高興的要屬元秀公主了,她覺得自己終於出了頭。一進宮,她就往六皇子那裡跑,看著弟弟一身金黃色的太子服飾,她很是激動。“阿弟,站起來讓姐姐看看。”六皇子順從的站起來,“姐,都是父皇疼我,才許給我太子之位,讓我多聽泰元姑母的話。”元秀長公主笑道:“父皇說的是,泰元姑母到底代理朝政,又曾經領兵多年,很是熟悉朝政,你要多聽她的話。”心裡卻覺得彆彆扭扭的,畢竟按照道理那也是她這個皇姐出頭,怎麼什麼事情都要泰元姑母出頭。可現在她知道,只有泰元姑母站在弟弟這邊才會新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