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毅然點頭,道:“是的,關爺,難道您不以為然?”
關山月道:“不,姑娘,我原有同感。”
她道:“這就是我跟玉霜的不同處,也是您可以軟心腸的地方。”
關山月道:“姑娘,情有濃淡之分,真要給我選擇,說什麼我都該選擇濃的。”
她顫聲說道:“謝謝關爺,不可能的事您不該想得太多。”
關山月沉默了一下道:“姑娘也該知道,後日姓傅的人將會是我輩匡復的一大阻力。”
她道:“恕我抗辯,關爺,阻力並不單單他這一股。”
關山月道:“姑娘,我原說他是最大的一股。”
她道:“關爺,胤禎本身也是。”
關山月一怔,道:“不錯,姑娘,可是我原需要他……”
她道:“忍心的事,關爺何不留著讓胤禎去做,那樣對關爺的目的來說,是否更能收到功效?”
關山月恍然動容,道:“多謝姑娘明教,到如今我才算大澈大悟……”
她道:“我也謝謝關爺,這麼說,您是可以……”
關山月道:“姑娘,你有一片菩薩慈心,奈何似難如願!”
她道:“關爺,我不知道您何指?”
關山月道:“令姐是傅侯的夫人,郡主的嫂子。”
她點頭說道:“原來關爺是指……關爺,您是否認為那似乎好辦一點?”
關山月搖頭說道:“姑娘,我不以為然,令姐等於不是傅家的人。”
她還要再說,關山月已然搖頭又道:“姑娘,雖然事非我欲,可是看在姑娘份上,我答應照姑娘的話去做,可是我不能擔保後著是否美好。”
她道:“謝謝您,關爺,我原也只是盡人事。”
關山月道:“姑娘,你不以為這樣會使令兄太難堪麼?”
她搖頭說道:“關爺,我明白,她對我哥哥只是……”
關山月目光忽地向外一凝,旋聽酒樓門口有人冰冷說道:“只是什麼?”
姑娘身軀一顫,忙道:“關爺,是他……”
關山月道:“不錯,姑娘,令兄來了。”
酒樓門口,胡玉珠鐵青著一張臉,他冷然說道:“妹妹,你站起來!”
姑娘胡飄紅沒動,關山月道:“姑娘,你該聽令兄的。”
胡飄紅這才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剛一聲:“哥哥……”
胡玉珠冷然揮手,道:“你少廢話,給我站到邊兒上去。”
胡飄紅道:“哥,你怎麼能對我……”
胡玉珠道:“你做的好事,這兒不是家裡,所以我才忍著叫你站到一邊兒去。”
胡飄紅道:“哥哥,你說話可要……”
胡玉珠眼一瞪道:“我叫你站到一邊兒去,你聽見了沒有,難道你要護他擋我?”
胡飄紅頭一低道:“哥哥,我不敢。”
胡玉珠冷冷一笑道:“那就好,站到邊兒上去。”
胡飄紅低著頭往後退去。
夥計好事,他從櫃檯裡走來要去勸,關山月這時說道:“夥計,你最好還是站回去,這位是胡家的二爺?”
夥計立即傻了臉,站在那兒沒敢再動。
胡玉珠邁步逼了過來,冷然說道:“關山月,你也認得我胡二爺。”
關山月淡然說道:“當然認識,前些日子我有幸見……”
胡玉珠往桌前一站,道:“關山月,你給我站起來說話。”
關山月道:“我為什麼非站起來說話不可?”
胡玉珠道:“別忘了,你只是‘侍衛營’一個小小的領班!”
關山月倏然笑道:“我這個小小的‘侍衛營’領班,在‘雍王府’有座位,在‘神力侯府’也有座位,如今在胡二爺面前……”
胡玉珠道:“關山月,別等我說第二遍。”
關山月微微一笑道:“胡二爺,這兒是民家酒肆。”
胡玉珠道:“在哪兒都一樣,這也是官家的地方。”
關山月道:“看來我說不過胡二爺……”
胡玉珠道:“那就給我站起來。”
關山月微一搖頭,道:“我不想跟胡二爺打架。”
胡玉珠道:“你認為你要不站起來,我就不好出手麼?”
關山月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
胡玉珠冷然說道:“你要知道,我不管那麼多。”
“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