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給我輕輕的打著扇子,調笑道:“主上對你可不差啊,將不歸閣都拾掇了出來給你住,你可別再病下去了,快點好起來啊。”
我失笑,真沒見過這麼安慰人的。
煢兔和東谷兩人倒也奇怪,之前對我那個態度,現在又完全變了個樣,也不知道是誰吩咐的。
不歸閣早就有人候在了那兒,十幾個人伺候著我沐浴更衣喝藥,好不容易積了幾天的精神就被這麼折騰光了。
我躺在床上又開始迷迷糊糊。
恍惚間半夜似乎有人進來看我,掀了蚊帳在我床邊無聲的坐了許久,離開時順手為我掖了掖被角,天都已經矇矇亮了。
我微微的睜開眼睛,聽見門口的守夜人輕聲的喚了句:“九王爺。”
呆怔著看了床頂半晌,我復又閉上眼睛。
連頭都隱隱的痛起來。
夢裡還是那日的荊川,帶著鏤花的金色面具,寒氣逼人。
我發不出聲音,模糊的張著嘴不停的做著口型。
說的那些話,終是都記不得了。
第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更了。。各位真抱歉,前陣子實在忙畢業論文,現階段其實也在忙… …不過會恢復更新~在這裡謝謝沒有棄文的親們,猛虎落地式跪拜! 我蹲在院子裡,看著門口掛的匾額,不歸閣。
咬牙皺眉看著不歸那兩字,我鬱悶的蛋疼,睹字傷人啊,睹字傷人。
東谷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我那一副熊樣,很是不解的蹲在我旁邊:“你又怎麼了,身子剛好點就出來吹風?怎麼這裡的下人委屈你了?”
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東谷很不給面子的顫了顫。
嘆了口氣,我滿眼滄桑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懂。”
東谷:“……”
病好不過三天,大夫才說要將養將養,我就已經呆不住出來四下晃盪了。
堯殤不怎麼經常呆府裡,我除了出王爺府要通報一下之外,別的倒都沒講究。
大清早練功,吃了早飯我就上街溜達。
宋嘉是九王爺堯殤的封地,地處西南一帶,說不上多麼繁華,丘陵眾多,山明水秀,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想不到堯殤倒是個好王爺,宋嘉的百姓安居樂業,只知他九王爺堯殤,反而不識皇上帝王。
我在賣燒餅的大媽那裡買了兩個芝麻餡兒的,又到五步以外的餛飩攤吃了一碗小餛飩,撐的差不多了才拍拍屁股起來,剛轉身就看見東谷笑盈盈的看著我,身邊還跟著萬年冰山臉的煢兔。
東谷瞧了瞧我手裡的芝麻餅,很是哥倆好的上來摟住我肩膀:“哎呀,子棄兄,你這是打算去哪啊?”
我吞了一半的芝麻餅忍了半天才沒吐出來,含糊的翻了個白眼:“我去哪管你什麼事啊,難道你要跟著?”
“那是自然,您到哪,我就到哪,上窮碧落下黃泉,不離不棄啊~”東谷明擺著一副虛偽的嘴臉,很是深情的表情,連一旁煢兔都斜眼鄙視他。
我冷笑,抬腿往前走:“那成,我還正愁沒人給我介紹好窯子逛呢。”
宋嘉的風月場是一條長街,又叫留香街,白日並不營業,家家閉門歇息,有取水的侍女小廝從後門出來,還有媽媽嬤嬤僱了車去採購布匹頭飾。
煢兔眯著眼,四下掃了一圈,很是譏誚的看著我:“還真沒聽說過大白天出來逛窯子的。”
我黑著臉不理他,東谷仍是一臉輕鬆的笑語妍妍。
醉紅樓的招牌明晃晃的掛在頭頂,我看了半晌不知道擺什麼表情。
東谷看了我一眼,又瞧了一眼招牌,很是客氣的道:“我和這裡的媽媽倒是熟識,要不我引見引見?”
煢兔哼了一聲:“還媽媽呢,你倒是找個活人出來給我瞧瞧。”
我怒了,抓住一個正要出門的小廝吼道:“你眼睛瞎了嘛,啊?這不是人是什麼啊?!是什麼?!”
被我抓住的人抖得跟個鵪鶉似的,張大了眼盯著我們三個,最後顫巍巍的冒了一句:“大大大大……爺,小的只是去打醬油的。”
我:“……”
東谷抽著嘴剛想說話,突然聽見一聲略帶倦意的哈欠:“誰啊,大清早的過來鬧,不知道姑娘們都睡著麼?”
我聽著那聲音忒怪,忍不住抬頭,就見一人攬了半邊的薄衫略微不耐的眯眼看著我們。
東谷適時的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這就是醉紅樓的媽媽。”
媽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