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知道,還望告知老臣。”
納蘭青捷對太后刻意挑起的話題,卻是一口就咬死了。
這個話題,已經沒了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太后尷尬的抿了抿嘴唇,不知該說些什麼。
“老臣事務繁忙,蔻貴妃是老臣唯一的親人,一日不找到兇手,老臣怎會有心思賞菊,太后的美意,老臣心領,老臣告辭。”
納蘭青捷起身,不等太后發話,就拱手告退。
涼亭中,太后尷尬的看著納蘭青捷離去的背影,良久無言。
“太后,天冷,回宮吧。”
見太后呆坐了許久,連公公小心詢問了一句,方才太后與納蘭青捷的話,他也摸不著頭腦,以他對太后的瞭解,要她露出那樣的神情,實在是少見,不知納蘭青捷與太后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恩怨?
隱然間,連公公想起了一件曾聽聞的事,太后與納蘭青捷以前,是親梅竹馬的好友。
但看現在的模樣,這個青梅竹馬,也已經是誓不兩立的仇人了。
後宮中的女人,哪一個沒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呢,也許只有受盡皇上寵愛的蔻貴妃,才不會有這些煩惱。
連公公的感慨,對納蘭蔻而言,實在是不公。
不是每個得到皇上寵幸的女子,都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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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日國的京都,因為冬天的到來,這幾日的京都,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就是吆喝叫賣的商販,聲音也比平常小了許多。
和談的事,已經全部談定,雲軒澈已經定人,將和談的合約,送回了大靖國,而他本人,卻在衛胄與想容的挽留下,留下來打算小住了幾日。
今日衛胄閱完了奏摺,就去了清平殿,與雲軒澈對弈,對了兩局,就覺枯燥無味,衛胄靈機一動,提出了狩獵的主意。
這幾日都是待著皇宮,雲軒澈早已經悶壞了,一聽衛胄的提議,他欣然贊同,見兩人都興致勃勃,想容也不想掃了他們的雅興,她不懂騎術,去了也是累贅,所以她打算一個人留在宮裡,等著他們歸來。
也只得這樣了,衛胄與雲軒澈告別了想容,待著兩隊禁軍,一同去往了冬天狩獵的好去處——雲荒谷。
一到冬日,雲荒谷就會白雪覆蓋,皚皚白雪,動物都無地藏身,出來覓食的時候,極易撲捉。
雲荒谷時常有獵戶在此捕獵,但衛胄一來,開路的禁軍已經驅散了所以的獵戶,並嚴守谷口,封了谷。
偌大的雲荒谷,就是衛胄與雲軒澈的天下。
腰間一壺酒,背後揹著箭筒,手持彎弓,兩人駕著兩匹黑馬,在白雪中緩緩前行尋找著獵物。
故地重遊,雲釋天看著遠處的那處圍牆,憶起了那件往事,那時自己與她,拔劍相向,自己為了想容,她為了衛胄,但最後,自己卻因喝了烈酒與沼澤毒氣混合,導致毒性發作。而納蘭蔻,卻救了自己……
自己在京城,也曾問過納蘭蔻,為什麼要救衛胄,自己甚至懷疑她與衛胄之間有姦情,但自己那時,卻忽略了一個問題,納蘭蔻在救了衛胄的時候,也救了自己……
往事不堪回首,雲軒澈拔開了酒塞子,仰頭於寒風中喝了一口烈酒,這才覺得自己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度。
“雲兄,你看這雲荒谷,美不美?”
衛胄策馬在前,看雲釋天似乎又傷感了起來,就刻意的挑起了話題。
“美,那日的霧,似乎也有這般白。”雲軒澈又喝了一口酒,才塞緊了酒袋子,反手自箭筒中拿出了一支箭。
箭頭所指,是一隻在白雪中覓食的兔子。
‘嗖’的一聲,白雪之上,染上了幾滴鮮血。隨行的禁軍趕忙跑了過去,將兔子拿到了雲軒澈身前。
白如白雪的兔子,被禁軍擰在手中,已經沒了半點氣息。
“雲兄,我們來比比怎樣?看誰能在一個時辰內,獵到更多的獵物。”
“好,那就看看,誰的箭比較準,誰的眼力比較好了。”
雲軒澈點了點頭,禁軍就將兔子放到了身後的揹簍中,翻身上了馬,衛胄的馬旁,也有一個負責撿獵物的禁軍。
兩人一說定,就齊齊策馬揚鞭,馬蹄如飛,揚起了了白雪,四匹黑馬,就這麼朝著山谷前行,一點點的深入山谷中。
“雲兄,你說,我炎日國的江山如何?”
暫停休息,衛胄與雲軒澈下了馬,將馬交給了兩名禁軍,坐在了一塊大石之上。
“極美,與大靖國不一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