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湊近一看,十分駭人。

大殿正中是一個長方形的洞口,長約兩米,寬約一米,洞口以巨石砌成,下面陰風陣陣,有一股惡臭,往下看,深不見底,也聽不到水流之聲。

胖子說:“這是你們說的那口井?”

我說:“**不離十了,至少是暗河的入口”。

在我以往的觀念裡,井口都是圓的,長方形豎井則非常罕見,而且穿過這狹窄的豎井口,下面似乎是一個十分巨大的洞穴。

雪梨楊將訊號火炬投入井口,只見那刺目的光團緩緩落下,目測從井口到洞底不下四五十米,我們揹包裡的繩索加在一起應該可以達到這個距離,而且可以確定的是,下面並沒有水,暗河已經不存在了。大金牙頹然坐倒,伸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說:“一人只有這麼小半壺水,再找不到暗河,那真得渴死了。既然是死路一條,那我得先喝痛快了再說。”說著話,他擰開行軍水壺的蓋子,撒狠兒似的要喝這半壺水。由於太過激動,水壺掉在了地上,他趕緊爬起來,用舌頭在沙子上亂舔,我揪住他衣服的後領子,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推到一旁:“你吃一嘴沙土,那不是更渴嗎?”

胖子走過來說:“老胡,走到這一步可沒有回頭路了,咱也別猶豫了,我先閉上眼下去,你在後面跟上。”他收起工兵鏟,揣好狼眼手電筒,這就要放繩子下去。便在此時,忽聽雪梨楊說:“你們先來看看這個。”我轉過頭來,見她正用狼眼手電筒照向那擺放魚皮乾屍的石臺。我和胖子大金牙走過去,不知這放了魚皮乾屍的石臺有什麼可看。我說:“那幾個乾屍應該是在生前被人用魚皮裹住,放在這座大廟中的,而風沙埋沒了古城,城中軍民均被活埋,所以沒人再來理會他們,結果活活晾成了鹹魚,在這兒等死的滋味兒,只怕不大好受。”

大金牙說:“這幾個男女不知犯了什麼過失,以至於受此極刑。”

胖子說:“要我說這就是搞破鞋的,你瞧這一對兒一對兒的,不正好四對兒嗎,一準兒讓人捉了奸了!”

我說:“你怎麼想起一齣兒是一齣兒,憑什麼說人家是搞破鞋的?不怕這兒陰魂不散,鬧起鬼來咬你。”

雪梨楊說:“你們不要亂猜,這是一座神廟,棺木中的乾屍都是用來祭祀洞神的……生人之果!”

大金牙說:“楊大小姐,我們這兒都快渴死了,能不能別再提什麼果子了。”

雪梨楊說:“生人之果是用來祭祀洞神的活人!”

大金牙說:“那我就瞭然了,拿活人當成供果兒,原來這叫生人之果!”

我問雪梨楊:“洞神是個什麼玩意兒?還吃得了人?”

雪梨楊說:“此處乃是古城中的一座神廟,從石臺上的浮雕來看,千年以來,圓沙古城中的軍民人等皆以這聖井中的群魚為食。而在他們看來,那些魚本該歸洞神享用,因此要年復一年用魚皮包裹著活人扔進聖井,以平息洞神的憤怒。”

我說:“古代人就是迷信,哪兒有什麼洞神,但是這聖井中既然有魚,必定是一條暗河無疑,可見我們選擇的路線正確無誤。”

雪梨楊說:“石臺上八個包裹魚皮的死屍,是準備扔下聖井給洞神來吃的。但這世上可沒有什麼神廟,扔下去的人落進暗河,多半讓魚群給吃了。人吃魚,魚又吃人,這大概就是古人對大自然最樸素最直觀的認知。”

如今聖井下既沒有暗河,也沒有魚群。我們卻要冒死穿過這條暗河,前往西夏地宮,事不宜遲,應當立即出發。我一轉身,又看到神廟壁上那密密麻麻的水波紋,心中不覺一動:“當真是水波紋嗎?”

當時並沒有多想,又擔心玉面狐狸帶著廓爾喀人追進來,四個人當即連線長繩,胖子首當其衝,其餘三人逐個順長繩下到洞底。胖子拉開手中的訊號火炬照明,但見腳下都是細細的流沙,一踩一陷,頭頂幾十米高處的巖壁形似穹廬,層層疊疊的巨巖皺褶,足以證明這裡至少已經存在了上億年。龐大的洞穴向前延伸,狼眼手電筒遠遠照不見盡頭。

這個巨大而又深不可測的洞穴,形勢雖然開闊,卻異常悶熱,洞中還浮動著一種刺鼻的腥臭。

我說:“大金牙,你鼻子好使,你聞聞這是什麼味?”

大金牙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嗆得他張口要吐,說道:“胡爺,這兒是死魚的腥臭味!”

我說:“洞中全是流沙,一滴水也沒有,哪兒來的死魚?”

大金牙說:“或許千百年前還有暗河那會兒,洞裡那些死魚的腥臭還沒散掉。”我對大金牙的話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