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回到童年,一道金黃色陽光打在臉上,連忙低下頭去,翻著腰內的香囊,曾幾何時,她的香囊內總會有莫蒼凡喜歡吃的乾糧女兒餅、涇莫茶葉。茶紅嘆了口氣,原來在不經意之間,這些常年累計下來的習慣,早已經消失的沒有端倪。“公子,貧僧這裡還有兩包涇莫茶葉,等找到水源,我燒點熱水給你泡茶喝,你就不累了!”
莫蒼凡在茶紅的攙扶之下,緩緩地走在雨林內陽光蹁躚的路上,身後的背影拉的很長。
“茶紅,你仔細點,別錯過母親的屍骨!”
“哦~”
莫蒼凡走了好久,這一路上展開地毯式收索,卻始終沒有找到母親的遺骨。然而茶紅卻有一個發現,在遠處的林木根下有一枚玉簪,玉簪旁還有一攤血跡,血跡內更有長袍碎片。
這一攤血跡,和這些長袍碎片似乎在告誡世人,千萬不要走進這片雨林來,要不然就會屍骨無存。
茶紅猶豫了一陣,還是喚來莫蒼凡,輕聲道:“公子,這地方有一攤血跡,還有一枚青灰色玉簪和一些長袍碎片。”
“哦~”莫蒼凡答應一聲,連忙奔過來,臉色大變,跌倒在地上,“母親~這是我母親的玉簪,我母親呢?”
莫蒼凡從地上撿起零碎的長袍碎片,心頭一陣悲愴,這些被獸牙撕碎的慘袍,無不述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幕。
“茶紅,你告訴我,我母親不會落得這般田地!不會~我母親那麼善良,佛不是說好人自有好報嗎?難道連一副遺骨,上天都這麼吝嗇嗎?
莫蒼凡雙手用力的抓著茶紅的胳膊,茶紅軟如輕絨的肌膚被莫蒼凡抓得青一塊、紫一塊,有些細皮嫩肉還滲出血來。
“公子,也許……”茶紅咬緊牙關,淺淺一笑,說出一個謊言,“施主,這只是你的猜測,伯母生前多行善事,我佛自會讓伯母登上極樂世界,**只是臭皮囊。也許,伯母的遺骨只是被風吹散了!”
“呼~”
雨林之內,忽然刮來一陣詭異的風。
“你聽,伯母來看望你了!公子,節哀!”
茶紅將青灰色玉簪撿起來,遞在莫蒼凡的手上,卻忽然驚恐的發現,這玉簪上竟有一行小字:於二八年華贈與靈千仞,南博子字。
南博子是菩提掌門、靈千仞是天道高徒,菩提、天道向來不合,這二人更是兩大門派的佼佼者,應該是死對頭,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公子,你將伯母的玉簪收好,想念伯母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下!”
“嗯~”莫蒼凡點點頭。
只是雨林內的這場怪風似乎並沒有停下來,身後似乎還傳來一兩聲悶吼,整個雨林在這聲悶吼中動盪不堪。
“有東西~”茶紅舉起禪杖,輕聲一嘆,抓起莫蒼凡,縱身躍上樹梢。
“殘忘僧人,這悶吼的張力,怕是野獸吧!”莫蒼凡心中黯然想到,也許便是這隻猛獸吞食母親靈千仞的遺骨。“呵呵~來的正好!”
那陣怪風忽然停下來,整個蒼翠的雨林在一片搖晃之中安靜下來。
“母親,孩兒已經替你報仇,手刃南博子了!”
莫蒼凡雖然不記得南博子是怎樣死的,不過別人都說是他殺得,那便心安理得是他殺死南博子為母報仇。
“施主,你看到玉簪上的哪行小字了麼?”茶紅忽然一問。
莫蒼凡木愕,“這玉簪上還有字?”莫蒼凡低下頭去,仔細的瞻仰一番,才發現玉簪上面的秘密。
“公子,也許靈千仞伯母根本就不忍心殺了南博子!”
“哦~為什麼?可是那日在陰山崖上,義母明明囑咐我殺了南博子!”
“呵呵~也許吧!”
茶紅心中一陣悲涼,她或許能體會靈千仞的那種處境,要不然怎麼可能不丟棄那隻青灰色玉簪呢?
莫蒼凡才認下義母靈千仞不久,不過相處的這些日子裡,這枚玉簪從來戴在頭上,還不準莫蒼凡觸控。
“茶紅,說來也奇怪,母親那麼恨南博子,咋就一直戴著這個玉簪呢?”
茶紅悽美一笑,縱身躍上樹梢,俯身望去,“莫公子,你口中的猛獸怕是已經到雨林了!”
莫蒼凡聽茶紅這麼一提,連忙躍上梢頭,提起黑蟒鞭,將青灰色玉簪放在懷中,瑟瑟一笑:
“這不知死活的畜生,今日我便要剝了你的皮!”
雨林之內,忽然傳來一兩聲嘶吼,一隻全身長滿白色腹毛的怪獸出現在長木之下。
這怪獸腹毛外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