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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阿彌陀佛…小兄弟,別來無恙!”那老和尚輕輕一躍,跳上輪迴臺,立於莫蒼凡的面前,施禮道,“小兄弟,你還記得我麼?沒想到佛陀大會一別,變成了這般模樣!”

莫蒼凡當然認得這健步如飛的老和尚,連忙雙手合十,彎腰施禮道:“忘言大師!弟子莫蒼凡拜見忘言大師!”

忘言大師憨厚的笑著,猶如笑口常開的彌勒佛,從懷中取出一躲蓮花,扭過頭來,望向南博子,“南博子掌門。既然已經將莫蒼凡逐出山門,又何必非要動用誅仙台,散去他的修為呢?得饒人處且饒人!阿彌陀佛!貧僧受人之託,望南博子掌門給貧僧薄面,放他離去,從此不准他再等上菩提山!”忘言大師須臾含笑,禪步未落,身影猶若羅漢,飛到南博子身旁,將手中蓮花交在南博子的手中,“若放莫蒼凡下山,就如老衲手中的蓮花,他(它)亦不能長久的!”

忘言大師此番前來,原是為了求南博子讓莫蒼凡免除七十二道誅仙印。

莫蒼凡自是感激的一笑,轉而一想,忘言大師與他非親非故,竟然冒著菩提山的禁忌前來求情。莫蒼凡忽然輕輕地喚了聲,“花芽子,殘忘僧人在麼?”

花柔也曾見過殘忘僧人,遂環顧了四周,瞅著小和尚之後的斗篷,道:“殘忘僧人在人群之中。”

“如今我已經瞎了,又被逐出師門,不如不見!”莫蒼凡嘆了口氣,豎起耳朵,恭敬地面朝忘言大師,“多謝忘言大師求情!弟子謹記在身!替我轉告一聲茶紅,謝過她的好意!”

“阿彌陀佛,小兄弟,她既然入佛門,便不再是俗塵中人!她是殘忘,不是茶紅!”忘言大師縱身一躍,從莫蒼凡的額頭上劃過,落在眾多小和尚身後,牽起殘忘,“徒兒,為師已經求過情,若是南博子不肯饒過莫蒼凡,這也是他的宿命!阿彌陀佛,出家人六大皆空,殘忘徒兒,你隨我回去吧!既然一心修佛,便要了卻塵緣!緣起緣落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殘忘撩起斗篷,臉上驀然落下兩滴淚,蒼白的粉腮已經不再嬌豔欲滴,歲月似乎帶走了少女的矜持,如今卻是一個常伴青燈的伺僧。“阿彌陀佛!師父,你說我與莫蒼凡無緣,可是緣又是什麼?我與佛有緣,修佛就一定要斷絕殘念麼?”

殘忘被忘言大師牽引著,走出了誅仙台。

莫蒼凡清耳側聽,卻是葉孤城回來了。

葉孤城收回**,斬魔劍懸在身前,跳了下來,站在南博子的面前,施禮道:“師父,弟子已經查明,土地廟裡的女子是涇陽城楊家獨女楊末流,生前似乎是被人姦汙了!哎!楊末流一向信任我道,逢年過節總會上山給我們這些弟子送些衣物、水果來,卻遭受了橫禍!”

莫蒼凡自幼在涇陽城長大,也聽過這個女子。楊末流是涇陽城東街楊員外的女兒,長在深閨之中,卻痴迷修仙之術,總是在節日時登上菩提山許願。楊末流生性純真善良、不諳世事,樂善好施,常年施粥於普通人家。

莫蒼凡雖然與楊末流並未謀面,卻也聽過她得芳名,自是感嘆了一番。

莫蒼凡跪在地上,施禮道:“楊末流一向心善,對我菩提有惠贈之恩,弟子希望南博子掌門嚴懲殺害她得兇手!”

南博子不溫不火的瞅著莫蒼凡,忽然冷笑兩聲,“莫蒼凡,你與菩提恩斷義絕!莫要以菩提弟子自居!莫蒼凡,你不會以為我會聽信你的片面之言而殺害我菩提弟子吧!楊施主死了,我很難過,不過你若是想要玷汙我菩提的門聲,你且問過我手中的斬魔劍答應不答應!”南博子躍向空中,從葉孤城身旁擦身而過,取下斬魔劍,放在莫蒼凡的脖子上,“無量天尊!生為菩提掌門,你竟然揹著我修煉氣宗之法,我怎能不罰你!既然忘言大師為你求情,我便用斬魔劍朝著你胸口刺上一劍!若你活下來也是你的造化!”

莫蒼凡心頭一震,斬魔劍已經刺入腹中,連連後退兩步,一股鮮血湧上來,卻被莫蒼凡苦苦的嚥下了。

“南博子,你敢傷我青芽子!”花柔凌風一怒,躍上跟前,丟擲媚銅鏡,砸向南博子的手臂,鏡中數條蘭花藤條飛出,纏住南博子,“若是今日青芽子死了,我便要找你拼命!”

莫蒼凡連忙扯住花柔,嘆了口氣,“我這不是還沒死麼?花芽子,不可胡來!”

南博子嘆了句,“不自量力!”揮起左手,腋下飛出一震清風,將花柔擊退在地,“莫蒼凡,從此我菩提與你恩斷義絕,若你膽敢再入無涯觀,我便用誅仙印散去你修為,讓你跌入輪迴!”

南博子忽然抽出斬魔劍,轉過身去,鮮血撒在道袍上,微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