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鬼仙拿下了,你別自己嚇自己,茶紅,你站在我身後,我丟擲來看看這雪茶究竟有什麼獨特之處!”
莫蒼凡心裡清楚,雖然也是害怕萬分,然而又有茶紅在側,由不得退後。莫蒼凡心裡顫顫,後脊樑發冷,努力的安靜下來,雙手顫抖的向更深處刨去。這裡是孤山野谷,路人難覓,倘若這時莫蒼凡都表現出害怕,那麼身後的茶紅,莫蒼凡不敢再想,睜大了雙眼,仔細的注視著翻出來的血紅色土壤。
一個刻種過後,雪茶的根部已經全部展現在莫蒼凡的面前。莫蒼凡吸了一口氣,懸在心頭的重石終於落下了,莫蒼凡連忙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強作鎮定的說道:“茶紅,這雪茶只是普通的草物,怎有你說的那樣邪魅?”莫蒼凡將雪茶提起來,將雪茶遞給茶紅,讓她將雪茶放入揹簍,遂提起洛陽鏟向前走去。
“呀!公子,救我!”
一聲驚叫在莫蒼凡的背後響起,莫蒼凡連忙轉過身去,眼前的一幕讓莫蒼凡詫異不堪。
雪茶竟然從揹簍裡跳出來,纏在茶紅的額頭上,根部猶如手掌一般,狠狠的抓住茶紅的脖子。茶紅體力不支,癱倒在地,雪茶的莖葉忽然又沉白變成了血紅,茶紅的血液竟然不經意間透過雪茶的根部,向雪茶莖葉上游走。
“你是鬼仙嗎?為何留戀下界,不肯投胎,還傷了茶紅!”莫蒼凡雖然知道言理無用,不過還是可以自我鼓舞一番的,遂拿起洛陽鏟迅速的向茶紅奔去。
雪茶似乎感覺到有異物靠近,根部懸於空中,瞬間化為無數個手掌,將莫蒼凡按到地上,根部陰冷尖刻,進入莫蒼凡的脖頸內。莫蒼凡只感覺一陣陰冷的氣息逼近自己,脖頸處鑽心的疼痛,就在莫蒼凡放棄抵抗的時候,雪茶竟然一陣悸動,深入莫蒼凡體內的鬚根,竟然被莫蒼凡滾熱的血靈之血融化了。
“嗷嗷——”
一隻潔白的玉顏狐狸忽然映著明月,衝上了茶紅的脖頸,利爪迴旋,爪風犀利,瞬間將雪茶的根部抓破。雪茶不支,又掉回到揹簍中。
“小狐狸,你就是那隻在青雲觀好心提醒我的小狐狸?”莫蒼凡爬起來,一臉詫異的望著小狐狸,激動之情不以言表,道,“這一次又是你救了我。”
其實莫蒼凡不清楚,血靈之血乃世間純正之源,對付這些毫無修為的鬼仙,是足以將無形之物反噬的。
“嗷嗷——”
小狐狸雖然將雪茶壓回揹簍,然而焦急之情未減,一直在莫蒼凡的身前徘徊著。
莫蒼凡不解獸語,無可奈何,唉聲嘆息,蹲在地上,搖來搖去,茶紅也不見醒來。
小狐狸垂頭喪氣,衝於空中,竟化作了女子姿態。
那女子一衣白裳,掌臂如雪,脖頸若玉,粉黛紅臉,兩葉彎眉,猶如仙子一般翩躚而來,若蓮花一般開在莫蒼凡的面前。若初遇時,莫問是劫是緣,若再遇時,已不知是那時風景,莫蒼凡只道是春心波動,目不轉睛的盯著空中而落的女子。那女子也不躲閃,含情直視,似乎有千萬種風情,不待解語花。雙眉皆蹙,愁態百出,明眼晧目中似有百般訴述,櫻嘴微啟,語上心頭卻不敢一談為快。步伐還柔,眼目多情,身姿闌珊,緩緩而來。莫蒼凡腦中忽然一陣空白,這女子似曾相識,似乎就在昨日,心中竟有千絲萬縷的思念。莫蒼凡茫然間,似乎有天人相助,長聲大叫道:“你是阿狸?”
那女子點點頭,連忙否認,臉上雖有喜悅,目光接觸到莫蒼凡時又連忙低下頭,指著地上的茶紅,道:“這位姑娘是被鬼仙鎖魂,恐怕不會再醒來了?”
“鬼仙鎖魂?”莫蒼凡心中焦急,道,“你快告訴我,要怎麼救她?”
那女子哀婉良久,似有難言之隱,遂含情漠視,轉眼間飛生而去,只將莫蒼凡茫然的留於幻生谷中。
。。。
 ;。。。 ; ; 花柔也不推託,竟坐在莫倉凡的一側。杯酒入肚,莫倉凡早已是人困心乏,茶紅滴酒未沾,小心翼翼的在莫倉凡身旁伺候著。花柔嬉笑著,似乎被一臉醉意的莫倉凡逗笑。
“小二,給這位公子,上一罈語嫣酒,對了,這是我們的貴客,不像那些臭男人,只會圍觀看熱鬧。”
小二答應了一聲,回到酒窖從深土裡又刨出了一罈貼著封印的古酒,放在莫倉凡眼前的桌子上。
花柔也不說話,將酒罐子擦拭乾淨,從腰中取出一件優美的竹碗,倒滿後迅速的喝完。然後,又匆忙間幫莫倉凡滿上一杯。
“施主,小心!”一遊方道士忽然扔出拂塵,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