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施主,這靈龜寺以後兩位便不要來了。如若再來,就是在劫難逃了。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成人之美,無論是莫小哥或是茶紅,惠能有生之年,都不希望你們兩人進來了。”
佛門之內傳來一聲長嘯,迴盪在整個狹小的山谷內,峽谷深而幽邃,回聲久久不絕。
“莫小哥,這惠能方丈真是小肚雞腸,肯定是得知你是掌門師兄轉世,賊和尚就趕你出寺,還讓你這輩子都別回來了!”二胖子心直口快,被靈龜寺眾弟子趕出來,一時沒有地方可去,遂拉著莫蒼凡埋怨起來,“一群賊和尚,讓道爺回來,道爺還不回來哩!莫小哥,我們現在去哪?”
莫蒼凡聳聳肩,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去何處。
“哈哈…二胖子師兄,好歹你也是天道山天道門的弟子,這天道山除了靈龜寺就沒有別的道院禪寺麼?”
二胖子沉思一陣,嘆了口氣,“這裡是天道山,天道山上只有天道門,莫非你還聽過別的修仙門派?莫小哥,方圓兩百里,就這麼一家靈龜寺。天道山雖然是天賜福地,不過這裡就兩個山門,百年來也只有天道門與靈龜寺相安無事!”
無奈,莫蒼凡解下身上的包袱,取出一套義母靈千仞做成的袍子,蓋在身上,突兀的在草地上睡了。
二胖子飛起長劍,縱身一躍,靠在長劍背,睡上一夜。
山中的夜總是飄忽不定的,剛才一個時辰,還是晴空萬里。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忽然就變了天。
這一夜反反覆覆、輾轉反側,山雞還沒有報曉,莫蒼凡就早早的睜開眼睛。
準確的說,山上的清晨實在是太冷了,尤其是在草地上過夜。莫蒼凡打個噴嚏,撲通一聲從地上坐起來,望著身旁青草葉上的露珠。
莫蒼凡有些口渴,索性低下頭去,伸著舌頭,讓露珠流到舌蕾內。
“莫小哥,你咋醒這麼早?是不是第一次在山上過夜,不習慣?”二胖子覺得有些冷,連忙裹緊紫衣道袍,瞟了一眼莫蒼凡,“這太陽還沒到頭頂哩!放著大把的時間你不睡,你做什麼?”
莫蒼凡見二胖子醒過來,連忙站起來,將二胖子從劍身上推下來。
“二胖子師兄,別睡了!你忘了我此行的目的嘛?咱倆趕緊將我母親的遺物送回天道門!”
“哎呦~我去還不成嗎?”二胖子揉一揉痛的發紫的屁股蛋子,抬起頭來,一臉怒容,“莫小哥,這是山地,不是你家綿軟軟的紗床。”
莫蒼凡丟擲精血葫蘆,兩人坐在葫蘆之上,迅速的朝著天道門飛去。
半日之後,兩人站在天道山門之前,莫蒼凡才將精血葫蘆收好,整理一下儀容。
“莫小哥,你在此處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報一聲!”
莫蒼凡是首次來到天道門,這點禮儀還是知曉,連忙揮揮手,讓二胖子通報去了。
莫蒼凡坐在臺階之上,有些無聊,於是多瞅了山門兩眼。
天道山門是一塊黑色松木,松木上刻著兩個小篆‘天道’。天道山門樸而無實,猶如普通大戶人家的街道門。
莫蒼凡忽然想起菩提,菩提的山門是用寒冰雪砌築而成,冰封亮潔,渾然天成,要比這個天道門宏偉十多倍。
莫蒼凡精神恍惚之時,懷中的小烏龜探出頭來,提醒莫蒼凡一句。
“小爹爹,有人從裡面出來了。”
莫蒼凡連忙起身,雙手合十抱在胸前,虔誠的望著黑色木門敞開的方向。
山門內,走出來一個童顏鶴髮的修者,那修者虎背熊腰,滿臉絡腮鬍子,手中拄著兩儀杖,在二胖子的攙扶下步履闌珊的走出來。
“咳咳~你就是靈千仞的義子莫蒼凡?想必你母親告訴過你,我是她師兄鶴沖天。”
莫蒼凡雙手施禮,彎腰將頭垂在肋下,斜瞄一眼鶴沖天,道:“孩兒拜見伯伯!您與義母的描述相差不大,莫蒼凡一眼就能認出來!”
“哦?”鶴沖天輕輕一嘆,扯過莫蒼凡的胳膊,便將莫蒼凡引入天道門內,“小娃娃,你告訴鶴伯伯,靈丫頭是怎樣介紹我?”
莫蒼凡瞟一眼鶴沖天,心中驀然有了主意,不就是吹捧麼?只要把你吹捧的高興,進入天道門好多事情就容易的多了。
莫蒼凡驀然一笑,雙手攙扶著鶴沖天,仰頭笑道:“鶴沖天伯伯。義母告訴我,說您年輕的時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當年有許多不諳世事的女弟子暗戀你哩!伯伯您一臉絡腮鬍子、虎背熊腰,作為一個修者,站在遠處一看,便足以讓人膽寒。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