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筱顏也進去搗亂了，似乎今天她心情不錯，言鳳羽窩在沙發上一邊‘喀嚓喀嚓’的嚼著薯片，一邊看著幼稚的卡通片，不時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陳晟祺一臉真摯笑容的跟謝軍胡扯，這廝口才便給，見識也算廣博，說得都是些豪門秘史，或者上層人士的生活典故，當然，也少不了國際國家大事，還有他自己的一些看法，聽上去很有深度，很有些指點江山的意思，企圖讓謝軍覺得很自卑。

謝軍很惡意的猜測，這廝其實就是想奚落自己的，要不然他總是說些非常時髦的經濟理論做什麼，謝軍又不是真正的商人，他可是術士，華夏的奇門術士啊！

謝軍實在受不了這個帥哥的顯擺，只好溜到陽臺上抽菸，不過，這裡可是二十二層，儘管他的HP和MP雙雙超過了一百，但是對於他輕微的恐高症一點幫助都沒有，所以，只好縮在陽臺靠牆的一邊，忍住心裡微微的顫抖，默默的吸著煙，儘量將自己的目光抬高，看著漫天的紅霞。

“喂，心情不爽啊？”言鳳羽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謝軍身邊，將正在欣賞落霞的謝軍驚醒了。

“咦，怎麼不看你那卡通片了，真想不到你這個英氣逼人的大美女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謝軍有意無意的避開了言鳳羽的問題，這種事情一旦說起來，就只有越抹越黑，謝軍的智商可是很高的，不上你的當。

“呵呵，很奇怪麼？小的時候時間都用來練功了，哪有時間看這些，現在我要補回來，再說，那些不能僅僅用幼稚來形容吧，我更喜歡卡通片的純真和一往無前的勇氣。”

謝軍撇了撇嘴：“是傻氣吧！呵呵。”

“你恐高？”言鳳羽發現謝軍站的位置有些奇怪，想了想好奇的問道，沒想到這個整天沉穩的有些過分，還有，術法實力也有些變態的男人，也有這麼好玩的弱點。

“嗯，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不嚴重，每次站在高的地方，就有一種想要飛躍下去的想法，我覺得我不是恐高，我是太喜歡天空了，上一輩子，我肯定是一隻鳥，而且肯定是折斷了翅膀而死的，所以這一輩子，總是嚮往天空。你說，如果咱們能飛就好了。”

謝軍仰望著顏色逐漸暗淡下來的天穹，忽然感慨的說道，這些奇怪的想法自己只跟那個已經玩穿越的死黨說過，不知怎麼今天忽然跟言鳳羽說了起來，也許是因為言鳳羽身上的那種淳樸氣味讓他沒有戒心。

謝軍的話讓言鳳羽有些意外，不過這番話頗有些煽情，好在言鳳羽不是那種特別感性的女孩。

“嗯……聽說古時候，有些前輩是可以飛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怎麼現在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能超過古時的前輩，是我們越來越笨了，還是真的如那些人所說，靈氣越來越少了？”

“我覺得吧，應該不是我們比古人笨，或者我們現在接觸的東西比較多，沒有古人那麼專心了，這是一個可能，不過現在也有不少人躲在深山大澤裡修行，但是取得的成就跟古時的前輩還是有巨大的差距，除非，古時的那些事蹟都是杜撰的。如果從知識面的寬度上考量，甚至我們比古人還要聰明。這個今不如古的問題，從智商的比對上，恐怕是沒有結論的。”

謝軍緩緩的說著，一邊說一邊整理著思路，顯然，他也沒有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言鳳羽對謝軍的這個說法表示贊同，無聲的點了點頭，背靠著陽臺的欄杆，認真的注視著謝軍，等著他下面的說辭。

“至於靈氣一說，看起來是很有道理的，現今的自然環境遠比古時差，這點是不容質疑的，但是，環境對修行的影響到底有多重？這個問題就值得商榷了，事實上，從各種典籍以及有關的文獻中，我們都沒有關於這個方面能夠定量分析的根據，甚至連定性的都沒有，完全都是一些猜測之詞。”

言鳳羽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喂，你說了半天啥也沒說呀！”

謝軍呵呵的一笑：“我對這個今古之比有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古時前輩的能力並非杜撰，應該是真有其事的，而現在的傳承者之所以能力遠不如前輩，原因應該是在傳承上面，我的意思是，有些非常關鍵的東西在傳承中丟失了，所以，造成了現在修行者能力上的差距。”

謝軍這個看法的根據其實來源於自己入定時的狀態，還有凝結在本我識屏障上面的那些金色符紋，可是這些東西卻不好說出來作為證據，所以謝軍的說法顯得更加不靠譜。

“哦？你有什麼根據麼？”言鳳羽饒有興趣的問道，對於這個今古對比問題，實際上每一個奇門中人都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