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他不是普通的化丹師,據說是夏逆頭目禹皇子的親侄子,嘿嘿,禹皇子有三十八個侄兒,最寵愛的就是他,他的身份與其他人不同,修為高絕,心狠手辣,手裡沾滿了咱們桑公世家的鮮血,哼,丹師墳墓,數年相互獵殺,死在他手裡的族人不下百人。”
“什麼?是他?”另外五人大吃一驚,同時想起他的身份,狠狠地盯著地上的仇敵,目光陰毒,咬牙切齒,好像看到了一個噬血惡魔,或者是殺父仇人。
“王八蛋!”其中一人更是怒火沖天,牙齒咬得“咯咯”響,臉色鐵青,脖子上青筋不停地鼓動,忍不住怒吼道:“老子日思夜想,就想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哼,你這個狗雜種,既然落在老子手裡,先宰了他再說。”不顧寧長老在側,拔起寶劍就欲砍去。
“住手!”寧長老連忙輕喝一聲。
“寧長老?”那人淚流滿面,寶劍猶自高舉在半空,痛哭道:“小侄的兩個弟弟、一個侄兒都死在那裡,十之八、九是他下的毒手,嗚!血害深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山長老,你冷靜一點。”寧長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厲聲說道:“兩逆的所有人都是咱們的仇人,想找他報仇的不止你一個,可是身為桑公世家成員,沒有私仇,只有公利,禹穀子雖然罪大惡極,但目前還不能殺,他還有用。”
“說得好。”武長老起身卸下山長老的寶劍,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解釋道:“咱們雖然擊敗了兩逆大軍,橫掃大部分領土,但是他們還在兩都作困獸之鬥,西疆與北疆地形複雜,兩逆又是經營多年,其餘殘兵敗將也分成上百小股,憑藉熟悉的地利垂死反撲,四處偷襲咱們的大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失,可以說每天都在進行殘酷的戰鬥,而禹穀子就是其中最兇殘、最頑固、實力最強的一個。”
停下來看了看眾人,嘆息道:“禹穀子手下有數十名丹師、數百名煉氣士,還有上萬亡命之徒,近幾個月來在北疆到處流竄,神出鬼沒,殘忍地殺害了咱們無數將士、燒燬了數不盡的糧草,族長專門派我跟隨大軍擊殺、圍剿,但他狡詐多端,每一次都安然逃脫。”
董長老不解地問道:“既然在北疆帶兵流竄,怎麼會孤身一人跑到百草山?難道他手下的散兵已經被剿滅?他已經成為孤家寡人?以至於走投無路,向南逃竄?”
寧長老搖搖頭,同樣感到迷惑不解:“老夫至今沒有接到剿滅報告,應該不會,嗯,具體原因要問他自己。”
“前兩天我還在北疆尋找他的蹤跡。”武長老目光陰鷲,冷笑道:“不管什麼原因,他是自投羅網,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擒獲,嘿嘿,真是老天有眼,也許預示著兩逆已經命不久矣。”
山長老雙眼赤紅,噴出足以殺人的目光,聲音略顯嘶啞:“如此巨寇還留著幹什麼?應該砍下他的腦袋,掛在陽翟城外示威,將他的屍體四處遊行,以便震懾群賊,瓦解他們的軍心。”
武長老神秘一笑,彎腰蹲在地上,撥開禹穀子臉上的一縷頭髮:“族長有令,最好將他生擒後送回鎬京,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下殺手,呵呵,你們不必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能說他還有很大的價值。”
禹穀子雙眼即緊閉,臉無人色,憔悴不堪,嘴角不停地流淌著鮮血,氣息越來越微弱,寧長老思忖片刻,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扒開他的嘴巴塞了進去,隨即將他翻轉過來,手抵後心,輸入一道真氣。
“回元丹?”董長老等五人暗自咂舌,武長老微微點頭,似乎有一絲得意。
山長老傻愣愣的一動不動,仇敵就在腳下,伸手就可以了卻心願,卻束手無策,而且眼睜睜看著寧長老給他療傷,不由悲憤不已,渾身顫抖,淚如泉湧,胸前一片溼潤。
董長老扭頭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心領神會,上前一點山長老的穴道,抱著他飄出大廳。
寧長老眉頭緊皺,緩緩地說道:“他十天之內受過七次內傷,雖然曾經服藥調息,但是又連續長距離奔跑,以至於傷勢復發,越來越重……”
武長老眼皮一跳,神色立即緊張起來,挽起禹穀子的左手,靜靜地把脈察看,很快就臉色大變,喃喃自語道:“經脈紊亂,丹田受到重創,五臟六肺俱裂……天啦,大出血,他完了……”
寧長老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董長老,輕輕說道:“半個時辰前被擊中一掌,正中丹田,這是致命傷……”
董長老慌忙辯解:“寧長老,當時情況特別緊急,他拼死反抗,並且想趁機逃跑,小侄害怕失去了唯一的線索,所以下手重了點,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