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盤棋的,定了計,靜了心。富察·雲悠便叫了人來這般那般的交代了通。然後福晉便趁著年節將近,接著與弘曆商量年節事物的緣由連著三夜都將弘曆留在了自己房中,這一招徹底將高氏逼急了,畢竟,身份不高膝下無子的高氏在府中的唯一依靠就是弘曆的寵愛了。於是,高氏也不理會其他的了,專心與福晉爭起寵來。
而福晉對付羽瑤的方式更是簡單,她只是在早上羽瑤來請安的時候吩咐讓她帶著三阿哥多到宮中走走,去陪陪熹貴妃。羽瑤十分乖巧的去了,一連幾天都被絆在了宮中,回來後更是筋疲力盡,沒什麼心思琢磨送禮的事情了。
而為了顯示自己的賢惠能幹,福晉一方面把著府中的大權牢牢不放,一方面在高氏那裡直接派了太醫常駐,且暗地裡通了太醫,囑咐道每日必說高側福晉若是養好身子定能生養云云。這安排讓弘曆十分的滿意,自是又誇了福晉幾回。
等了一星期,富察福晉見兩人各自忙了起來,忙的沒空多想,就悄悄的叫了人去說服高氏讓她歇了心思。至於羽瑤這裡,更是要人在得了高氏拒絕的訊息後就立刻通知羽瑤,省的她還是一門心思的送禮討好讓高氏以為此事大有可為。
忙下來一通,富察福晉只覺的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那拉側福晉實在是個讓人心煩鬱悶的。福晉自負看人還是有一套的,為什麼這一套每每在這個那拉側福晉的身上失效呢?!想不出頭緒來的福晉只覺得頭疼,暗地裡下定決心,若是再有下次,自己絕不這麼直接對上這位不著調的了,愛誰誰去吧!
這邊福晉想著羽瑤只覺的心頭血悶在喉間,只想捉著羽瑤吼她一通。那邊高氏看著西湖美景興致勃勃,特別是這景緻設計的十分精巧,水是活的,上邊更有精美的遊船緩緩滑過,還有兩岸樹木花草中間商鋪中的人物更是毫髮可見,讓高氏愛不釋手,每日都要看上一遍來。這幾日她終於又把弘曆哄了回來,連著好幾日都宿在高氏這裡,這讓高氏又有心情去想些別的東西了。
看罷了盆景,高氏半依在美人榻上,品上口茶水,便找了心腹的嬤嬤們和丫鬟們說話。
“說到我的這位那拉妹妹真是個心思百巧的,竟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竟是像把整個江南給搬來了。能有這般大氣魄這般巧奇思,若是生為男兒,定是能封疆入閣的能臣!”高氏笑著說,上挑的鳳眼水光粼粼,端的是迷煞人。
“主子,請潤潤嘴,一會兒藥汁子就煎好了。”羽瑤身邊的大丫鬟蓮心適時的端上一杯茶水來。
“恩,今兒個王爺還來嗎?”高氏說著抿了口茶,拿著絹帕擦了嘴。
“回主子,王朝卿說王爺已經吩咐了晚上仍擺飯在主子這裡。”蓮心褔了福回答。
劉嬤嬤站在一邊聽後皺了皺眉說:“主子,今兒個可是十五,按例王爺應該是歇在福晉那兒的……”
“哼!什麼福晉!”高氏撂了茶杯,柳眉倒豎說:“王爺愛歇在哪兒就歇在哪兒!攏不住王爺的心是她自己沒本事!再說,人家膝下不是還有兩個孩子嗎?!還是正房嫡位正經抬進來的福晉,出身於滿族大家地位不知高出我多少來,我除了王爺還有什麼能跟這個賢惠的福晉比?!”高氏心中憋著一團邪火,對富察氏她真是恨到骨子裡去了,現在只要是能給富察氏添堵的事情,高氏都做得出來。
“主子,息怒啊!王太醫說了,您現在還不宜大喜大怒,您的身子骨受不住啊!”王嬤嬤連忙上前勸慰。
高氏拿著帕子揉著胸口,喘了口氣,在眾人的服侍下微微平息了心境,又開了口說:“劉嬤嬤,你前日送東西到那拉氏那裡,可見到了三阿哥?!你覺得如何?!”
“回主子的話,老奴見到了,只是時候不長,旁邊還有容嬤嬤並幾個丫鬟在,是以老奴僅是看了兩眼。彼時三阿哥正睡著,眉眼倒是長開了些,眉毛隨了那拉側福晉,濃黑濃黑的,眼睛因著沒張開,老奴不好張嘴說,倒是嘴隨了王爺。容老奴不敬幾句,三阿哥這幅容貌定是絕頂的好,將來也不知會誰有那個福氣嫁了這麼個俊俏的。”劉嬤嬤笑著細細的說,留意著高氏的神情。
“眉眼像那拉氏啊……”高氏低聲說,有些神思不寧。
“主子,老奴插句嘴。”王嬤嬤臉上帶著心疼說:“主子現在身子養的也差不多了,那王太醫不是說主子身子養好後,只要行房得當,孩子定是跑不了的嗎?!且這有孩子的時機跑不出三年去,若有了身孕,主子定能一舉得男,到時還有什麼可憂愁打的。現在,主子又何必為了個還不是自己的孩子費神憂愁呢?!更何況,若是主子抱了那拉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