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落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然後又低下頭,不敢看他那如妖如魔的容顏。
齊爵擔心的看著阡嫵,阡嫵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無事。
魏言之眯眼:“炎上卿入朝時日不多,對朝堂之事似乎並不瞭解,先帝尚且在世的時候,三皇子便被髮配至封地,甚至名言不得染指朝政,所以三皇子縱容才學兼備,我等也不能違逆先帝的旨意!”
說著轉頭看向老尚書:“齊大人也曾親耳聽到先帝此言,可為本官證明!”
老尚書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被點到名才緩緩抬頭,睿智的眼眸掃過燻王和炎落,最後看向金鑾殿上面的龍椅:“魏大人憂心國家大事一片赤膽忠心,不過魏大人大可不必如此擔心,攝政王雖然受傷,但是可不像魏大人那般昏迷不醒不知人事,朝中瑣碎的事情不用煩他,但是大事他還是能處理,況且如今已是歲末,再過四月皇上便可從皇陵歸來,無需勞煩燻王!”
“老尚書的意思是就這樣讓金鑾殿空著,讓人以為我夏國皇室無人麼?”
老尚書眼皮都沒有掀:“夏國皇室每一個帝王都有進皇陵歷練,照魏大人的意思是皇上進皇陵的時候其他王爺就可主持朝政,那這夏國的江山豈不早就亂套了?”
魏言之一噎:“本官也是為江山考慮,怎可以次相比?攝政王重傷至今,傷勢未明,難道就因為王爺還算清醒,就將國之大事擱置,萬一攝政王一年半載無法痊癒,江山動盪,誰來負責?”
“本王負責!”夏寂宸渾厚性感的聲音傳來,眾官員一驚,比魏言之的出現還讓他們驚訝。
阡嫵聽到那一聲的時候也是愣住,然後緩緩轉身便看見夏寂宸坐在木製的輪椅之上由嶽遲推著進來,見他這幅摸樣,阡嫵突然覺得眼中一澀,眼淚都差點落下,重生一世,她倒是變得感性了。
夏寂宸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可是那柔和的線條和眼中溢位的柔情卻顯示這他此刻的心情。
轉頭看向殿中間,身上的氣勢驟然冷冽,黑色的星眸懾人威嚴:“本王雖然受了點傷,但並非成了廢人,皇上在皇陵刻苦學習,本王也定會守好這江山,夏國也無需第二個攝政王!”
魏言之臉色難看,他以為夏寂宸過了斷龍石和龍淵,就算不死也殘,所以他在得到太后出事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讓燻王上位,對他來說輔佐一個可以成為帝王的王爺可比淪為一個女人的裙下之臣要心甘情願得多,可是他千算萬算,怎麼都沒有算到夏寂宸居然可以起來。
跟他相比,燻王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若非這裡是金鑾殿,他都想殺人了,可是他不能,所以只能單純無害的笑著:“皇叔的傷看來已經沒有大礙了,如此本王也放心了,還以為回來看不見皇叔呢!”
夏寂宸看向燻王,威嚴的點點頭:“燻王年幼離朝,想必也沒去皇城看看,本王回安排兩個人陪燻王好好逛逛!”
燻王還沒來得急拒絕,齊爵卻上前一步:“微臣對皇城再熟悉不過,況且與燻王年紀相當,願陪燻王一遊!”
夏寂宸有些意外,不過沒有多言,點點頭:“如此甚好,那便由齊侍郎陪同燻王!”
夏君哲氣得拳頭緊握,該死的,他都沒有答應,憑什麼就這樣決定了?誰要遊皇城了?誰要那什麼齊侍郎陪?心中怒火中燒,可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咬著牙含笑接受:“多謝皇叔美意,勞煩齊大人了!”
齊小魔王破天荒的笑得無比燦爛友好:“燻王客氣了,一點都不麻煩!”折磨你怎麼會嫌麻煩呢?居然敢給他看中的女人送珠寶首飾,居然敢在青鸞殿裡待上一整天,他不好好招待一番怎對得起自己呢?
夏君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看齊爵的笑雖然有些不正常,但是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不好的感覺從何而來。
一場奪權的戲碼最終以夏寂宸的出場而結束,裴獻懊惱不已,失了逼問阡嫵的機會,又沒有將燻王扶上位,這算是滿盤皆輸了!
魏言之好不容易算準了時間現身,結果卻被反將一軍,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不過他想走,卻有人不準備放過他,比如被他好好照顧了一次的阡嫵,她可是好好的記著呢!
“魏大人留步!”
阡嫵清亮的聲音在金鑾殿中極為突兀,還沒來得急走遠的各位官員都不自主的放慢腳步,想要聽聽又有什麼八卦!
魏言之本想裝作沒聽見,他旁邊的司徒風抬手攔下他:“丞相大人!皇后娘娘叫你呢!”
魏言之怒瞪司徒風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