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嫵將面前的一堆紙一推:“把它們都給本宮燒了!”
德安驚訝:“這是娘娘畫了幾天的東西,就這麼燒了?”
“正因為是畫了幾天的,所以才不得不燒!”阡嫵拿了一張從旁邊的竹臺上點了火丟下去:“就在這裡燒,除了你不準給任何人看見懂麼?”
德安看著那些紙上畫的東西,很是奇怪,他也不認識,但是阡嫵這麼說定然是很重要的東西,連忙道:“奴才明白!奴才這就燒,不過這煙大會嗆人,娘娘用不用去前面休息?”
阡嫵將自己手上的一疊畫紙放入一旁的口袋,立刻提起筆寫字:“不必!快些燒吧!”
“哎!”
紙張燃燒的味道並不好聞,不過阡嫵忍了,一點點仔仔細細的將需要說的話寫在之上,詳細的說明注意事項,寫了幾十頁紙都沒有寫完,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懷戀現代的電腦,不,哪怕是給她一支鋼筆也可以啊!
將厚厚的一摞吹乾了放起來,阡嫵正想讓德安送去給司徒柔的時候,突然頓住:“德安!去御書房把司徒風給本宮找來!”
德安將最後兩張紙丟進活力:“奴才這就去!”
最後的兩張紙在火裡化成了灰燼,阡嫵拿來蠟油花印在袋子的封口的地方烙下一個花印,然後將桌上的廢紙盡數丟進火盆!
“怎麼這麼大的煙,莫非又著火了?”靜容進來的時候嚇道,快步跑進來才看見是阡嫵在燒東西,頓時鬆了口氣:“娘娘您嚇死奴婢了!”
阡嫵抬眸:“這不還活著麼?本宮有點餓了,去給本宮拿點點心!”
聽說阡嫵餓了,靜容連忙回神:“奴婢這就去準備!”
轉身的時候似乎想到什麼,又連忙轉回來道:“娘娘!奴婢剛剛忘了稟報了,老尚書齊大人求見!”
阡嫵的手一頓,拿鐵條撥了撥火盆:“讓他進來吧!”
“是!”
靜容出去不久老尚書就進來,對阡嫵拱手一拜:“老臣見過皇后娘娘!”
阡嫵抬手:“老尚書請坐!”
老尚書倒也沒推辭,等宮女將茶上了才問道:“聽說娘娘這幾日在這裡潛心學習,不知道娘娘又在研究些什麼?”
“反正是老尚書不懂的東西,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呵呵!皇后娘娘文武雙全,老夫佩服!”
阡嫵將鐵棍放下:“您老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這麼稀罕居然來本宮這青鸞殿,定然不僅僅只是讚美我把?”
“皇后娘娘果然快人快語!”老尚書一捋有些花白的鬍子,知道阡嫵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索性就直接問了:“老夫知道皇后娘娘一心想匡扶皇權,只是皇上年幼,沒有母族支撐,你與太后已經水火不容,不知皇后娘娘以何輔佐皇上?”
阡嫵挑眉:“本宮還以為你是為了你的孫子呢,沒想到居然是跟我說這麼嚴肅的事情,倒真是怠慢老尚書了!”
“齊爵那小子也該吃點虧,他的路他自己走,老夫半隻腳都快入棺材,管不了那麼多了!”
阡嫵一笑了然,她一直都知道老尚書不是那種盲目之人,寵這個獨孫也無可厚非,可是卻也並非沒有度,齊爵雖然囂張不遜,但是卻並非真正紈絝子弟,聰明通透,武功高強,就這點就能看出老尚書對齊爵沒少花心思!
收回思緒,轉到正題:“本宮可沒什麼依仗,只是想要輔佐他而已,只要他能從皇陵裡走出來,我傾盡一切,也會讓他坐實了這個地位!”
“老夫並不懷疑皇后的本事,也希望皇上能從皇陵出來,既然如此,那麼皇后可敢與老夫打一個賭?”
阡嫵往後一靠,端過茶杯:“您老這麼大年紀了卻還玩這種考驗定力的事情,不怕一不小心興奮過度早升極樂?”
這是詛咒他呢!要是換一個死板的老頭子恐怕早就拍桌子發怒了,老尚書卻只是捋了鬍子:“要是老夫能贏這一把,就算立刻昇天,老夫也瞑目!”
阡嫵放下茶杯:“老尚書且說說,你想賭什麼?”
老尚書那雙睿智的目光透著犀利看著阡嫵:“老夫就與皇后賭幼帝,若幼帝能從皇陵出來,且在一年之內握住皇權,那麼老夫俯首稱臣;若是幼帝做不到,皇權散亂,老夫希望皇后另扶明主,匡扶大夏!”
阡嫵敲敲桌面:“老尚書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情,本宮願意幫澈兒,只是因為他是夏君澈而已,跟著大夏可扯不上關係,本宮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老尚書可別把本宮想得那麼偉大!”
老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