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過醫院,所以基本可以斷定……”
湯豆豆接了下句:“他念的遺囑是假的!”
刑警:“對。”
湯豆豆:“那真正的遺囑……說了什麼?”
刑警:“在公證處存檔的那份遺囑中,你的生父杜盛元確認了你和你的哥哥杜耀傑擁有同等的繼承權,如果根據這份遺囑分配遺產的話,你將擁有你父親和盛元集團公司全部資產的一半,這一半的資產,據我們初步瞭解,不會低於十五億元人民幣的數額。”
湯豆豆:“……”
刑警:“我們對這個案子的刑事調查還沒有結束,不過這個案子中涉及的遺產繼承部分,屬於民事問題,我們建議你可以請個律師替你處理一下,除了那個楊悅,你還認識其他律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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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與杜耀傑的談話仍在繼續。
杜耀傑認真而又平靜地向刑警們敘述著情況:“……當時我父親只叫了梁律師和公證處的人在病房裡談遺囑的事,其他人,也包括我,都不能進去,遺囑的內容我也是以後才知道的。”
便衣:“以後什麼時候,遺囑的內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杜耀傑:“我父親去世以後。”
便衣:“你是在什麼地方知道的,是怎麼知道的?”
杜耀傑:“是在我家的客廳裡,是梁律師讀給我們聽的。”
便衣:“當時除你之外,還有什麼人在場?”
杜耀傑:“所有人,這份遺囑涉及的所有受益人,都在場。”
便衣:“你肯定這份遺囑的內容在向全體受益人宣讀之前,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杜耀傑:“我肯定。遺囑訂立之後,就一直由梁律師獨自封存保管。這一點你們可以去找梁律師本人調查一下。”
便衣:“梁忠誠出國了,四天之前,他因為個人事務去了香港。”
杜耀傑笑笑,糾正:“去香港不能叫出國,只能叫出境,香港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嘛。”
便衣不動聲色:“香港只是他的過境地,不是他的目的地。”
杜耀傑:“無論他去了哪裡,總有一天要回來的嘛。”
便衣:“你認為他還會回來嗎?”
杜耀傑怔了一下,笑笑,反問:“他的家小都在渝城,他不回來了嗎?”
另一位便衣:“他最終肯定會回來的,無論他願意回來,還是不願意回來。”
杜耀傑接不出話來,臉上勉強掛出生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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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飛機降落。
潘玉龍走出機場大樓,隨即被一輛轎車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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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公安的便衣走出盛元總部,向這座華麗的大樓投去冷冷的一瞥,然後上了車子。
車子開出樓前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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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豆豆下了一輛出租汽車,走進醫院大門。
馬路對面的一輛汽車裡,一個面目不清的背影在打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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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耀傑的親信走進杜耀傑的辦公室裡,杜耀傑獨自在寫字檯後枯坐,兩人默默注視,相顧無言。
北京首都機場 晚上
兩輛轎車駛至機場出港樓前,鄺律師和他的搭檔毛律師及助手數人,和潘玉龍一起下車,走進機場大門。
渝城機場 晚上
飛機降落。
潘玉龍隨鄺律師毛律師等人快步走出渝城機場,乘坐前來迎接的汽車,快速駛離。
汽車上 晚上
汽車穿過夜幕下的渝城街市。
汽車從西關醫院的門前開過。
車內的潘玉龍掏出手機,撥了湯豆豆的電話,但撥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他思忖再三,終於收起了手機。
渝城西關醫院 夜
湯豆豆坐在楊悅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已經昏睡過去。
楊悅的父母則守在床前,看著女兒身上接著的各種儀器,從儀器的反應和女兒安睡的模樣上看,楊悅的傷情已經穩定好轉。
火車上 夜
火車夜行,鄺律師等人已經睡了,潘玉龍坐在窗前,獨自凝目窗外。
火車上 清晨
天亮了。晨曦出現在列車的前方,能看清他們正穿行在草甸和森林之間。遙遠的雪山在列車的一側滑行,在樹梢的朦朧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