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中了誰的計,又是誰上了誰的當,鹿死誰手,現在才剛剛開始……
下午四點,將電影行程全部敲定。上好的茶葉也敵不過時光,香氣漸漸消散中,眾人起身,結束了會晤。
怕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的臉上能比曉芸的笑來得更閃耀奪目。
這幾人無一不是人精,自然明白,曉芸臉上的光芒來自於對未來的憧憬和無限期待。
見摟著她緩步落在最後的張先生一臉寵溺地扶著美人腰肢,享受著軟玉馨香,便自發先走一步。
從茶樓出來,《FAsHion》總監下意識地用手帕擦了擦額頭,半片汗溼的觸感,讓他指尖微微一抖。
沒想到,一個在歐美迅速躥紅的超模,不僅是北京圈子裡傳說的紅色貴族,竟然心思詭秘,沉浮幽深,連張先生都能看錯了眼。
他突然有些好奇,她這張精緻絕倫的面孔下還會藏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輛超級顯眼的豪車,突然在他面前停下,英俊挺拔的男子自是熟人,兩人微微一笑,對方隨即朝他身後的女子伸出手:“云溪,我帶你去看看各個商場的旗艦店。”
冷偳正要再說什麼,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云溪身後一閃而過,微微有些吃驚。可下一刻,戲謔的眼神慢慢挑起,不懷好意地看向云溪,卻見對方正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不免有些苦笑。有時候,風流債被自家妹子知道,實在是個不方便的事。
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猶如迎接勝利凱旋歸來的騎士一般,他將云溪送上車。臨走前,和總監致意,眼光卻不自覺地看向走在最後的那個曉芸依偎的身影上,眉頭微微一攏,似是想起什麼,但,這只是轉瞬間的事情,很快,恢復了風度翩翩,和grantham一同坐上車,瀟灑離開。
車,完美啟動,似是一道流光,瞬間消失。
“事情都談好了?”冷偳從冰櫃裡拿出一瓶香檳,“嘭”地一聲,開啟瓶蓋,他明知故問地看向對面坐著的兩人。
“嗯。”望著窗外飛速流逝的風景,云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
“張先生可是隱跡了許久的傳奇人物,今天見著他,有什麼感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做生意的人直覺都非常好,雖然他未在香港逗留多久,但從旁人隻言片語的拼湊中,他幾乎可以預測出這位城府深沉的張先生的幾分性格。
愛江山更愛美人?還是一擲千金只為博紅顏一笑?
云溪從窗外的風景回神,看向笑得一臉意味悠長的某人,輕輕挑眉:“老當益壯!”
“噗!”低頭啜飲香檳的冷偳被某人勾魂的眼神和那極具歧義的用詞驚得噴酒,一身儒雅氣質頓時蕩然無存。狼狽地抬起頭,狠狠地瞪對方一眼:“冷云溪,你才十八歲,不是二十八,少說些有的沒的。”
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他捧在手心的孫女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因為見的是他前女友,他絕對會被老爺子調教得七零八落!
對方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彷彿對面說話只是空氣。
側身重新轉頭看向窗外。
冷偳正準備喊她,卻見云溪眼色一變。
隨著她的視線,他看向窗外,下一刻,詫異的神色爬上面孔。
“停車!”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司機瞬間停下豪車,安安靜靜,本本分分。
開啟車門,冷偳走下車,迅速地往那片樹蔭走去。
陰陰綠色下,只有行人無數,穿行的面孔中卻沒有剛剛那一張熟悉的面容。
他的神色一變再變,終究緩緩地平靜下來。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慢慢走回車子旁邊……。
“先生,可以開車了嗎?”司機回頭,看著面色如水的冷偳輕聲問了句。
像是突然被人從夢中驚醒一般,冷偳回過神,冷峻的表情一閃而逝。
“開車!”
grantham眯著眼,倚在真皮座位上的動作慢慢一變,眼神犀利地看向冷偳,忽而輕佻一笑:“怎麼,突然看見老情人了?”
對面人卻突然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望過來,漆黑的瞳孔像是被什麼遮住了光芒一般,直直地盯著他。
那眼神太過詭異,grantham臉上的笑幾乎維持不住。
哪知下一刻,冷偳卻突然看向另一邊:“云溪,是不是我眼花,剛剛那個難道真是詹溫藍?”……。
詹溫藍……
明明應該在倫敦的人,此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