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搭著我的肩,嘴裡嘟囔道:“霍老弟呀,你是哪的人呀?是北京當地的嗎?我聽你說話的口音有點北京味。”
我回道:“我哪裡能是天子腳下的人呀,我是南方人,倒是在北京上學,待了7年,才出的國,也難怪張總能聽出北京口音來。張總是老北京人吧,一看就有老北京人的豪爽勁呀。”
張總:“霍老弟呀,我都叫你老弟了,你怎麼還張總,張總的叫呀,咱出門在外不就靠兄弟們照應嗎?我是個大老粗,也沒學過什麼文化,你們這些書生就是學太多了,一點都不直接,來來來,再喝一杯。”
“就知道老哥您豪爽,這杯我先乾為敬。”說著我端滿滿一杯酒,一口氣就喝了。
張總拿著酒杯邊喝邊說,“我呢,你老哥,就是個大老粗,也沒學過什麼文化,趁著改革開放狠狠賺了一筆,現在不都流行什麼投資還是融資的,手裡有了幾個閒錢,放著也是放著,就聽了他們,做投資,讓錢生錢。”
說罷放下酒杯,看著我說:“其實,我找你們的時候也打聽了一翻,知道你們在業內也是首屈一指的,這才讓你們幫我看看。”
我說:“老哥,您放心,我們做這行也五六年了,不敢說沒次都看得準,但至少看個八九不離十。不過,老哥,您的眼光是真挺不錯的,這幾年網遊還真是賺錢的狠呢。”
張總笑罵道:“你這猴崽子,倒是嘴甜,會夸人。來來來,今天,我們可要不醉不歸呀。”
飯桌上頓時又熱鬧起來了。
“呦,小何,剛剛我還瞅見你們霍總只有兩個呢,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仨了。難不成你們霍總以前還學過魔術呢?”張總拉著何魚,直盯著我問她。
何魚笑了笑說,“張總,您這是喝醉了。”忙讓張總的女助理把張總拉著。
那女助理倒也好玩,臨走還向我懷裡塞了張明片,對我笑著, “霍總,我先走了,我們以後再聯絡。”說著還對我拋了個媚眼,拉著張總轉身離開了。
我心想奈何我喜歡的是男子呀。
何魚將我從椅子上拉起來,說道:“你說你,那人是個大老粗,你怎麼也跟著鬧,喝這麼多?這是要怎麼辦呀?”
我笑著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國飯桌上不喝成嗎,何況這可是我們在中國的第一單生意,不得是看門紅嗎?”
“那也不能喝這麼多吧。”邊說便扶著我往門外走。
沒曾想的,走到酒店的大廳裡就讓我遇見了他。那個在我人生裡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人,那個陪我走過青春歲月的人。
他是我一生戒不掉的癮,過不了的劫。
作者有話要說:
☆、從未後悔
何魚扶著我,向大廳門口走去。
葉彥與方瓊也向著我們走來,就在我和葉彥將要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葉彥淡淡地掃了一眼何魚,說了一句:“這麼多年都陪著他,何魚你倒真算個長情的人。”
我笑了,葉彥,你這是諷刺我還是在挖苦自己呢我霍澤自認不是個長情的人,可葉彥你又何嘗是呢?
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吧。
何魚回了句:“葉總,霍澤他喝醉了,您和夫人自便,我先扶他回去了。”
我心裡苦笑,又是落慌而逃,葉彥,遇上你,我永遠是輸的一方。輸就輸吧,我,霍澤,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我們之間是該有個了段了。
回到酒店,何魚把我扔在床,問道:“你是不是永遠走不出去了,當年,你不是挺行的嗎?離開的不屑一顧,那麼瀟灑,現在一回來,就挫了,您真成。”
“我從來沒後悔過,即使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麼選。”我回道。
“那擺出這幅德性,給誰看?當年也是他先對不起你的,是他先打算和方瓊訂婚的,就算你和他父親有什麼協議,也不欠著他的。總不能你這回來就這麼躲著他吧,這是要躲到哪年哪月呀,剛剛能裝醉,那以後總不能都裝醉吧。”何魚對我說道。
“真是個孩子,還為我打抱不平呢?好了好了,我們之間本就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我笑道。確實不能一直躲著了,當初我能快刀斬亂麻,如今亦能。
“誰為你打抱不平,我只是看不慣他自己左擁右抱的,還嫌別人背判了自己。你在美國不也交過幾個朋友嗎?你不會還愛他吧?”何魚問道
“是呀,我還愛他,但我更愛自己。”我和葉彥都是自私的人,愛一個人絕不可能毫無底線。
何魚望了望我,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