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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道,隨即向眾人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

“看來魏國此次有意將北燕趕到我南宋境地,原本按照這個形勢,金城怎麼也得是兩三天後才會失守。”楚沉夏走了兩步,走到地圖前,看著地圖上一座座城池,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王秦見楚沉夏陷入沉思,便吩咐他人道:“失守的訊息要守住了,一絲都不能透露出去。”

禁軍騎都尉杜覽道:“只怕不易啊,悠悠眾口,誰堵得住?只怕訊息已經在金城附近幾個州傳遍了。”

“我是讓你把訊息封住,不傳到梁國去,梁國若是得知金城淪陷,你說他們會怎麼做?!”王秦聲音雖不大,話卻是十分重。

杜覽也是一點就通之人,漲紅了臉道:“不再猶豫,即刻攻擊卞州。”

楚沉夏見他忙碌必不會顧著自己,便轉身回到了沙盤前,正凝神思量,王秦已經湊了過來,中氣十足地問道:“如何?”

楚沉夏一怔,思路被他打斷,搖了搖頭,王秦有些沮喪地嘆了口氣,目光順勢落在沙盤中,訕訕道:“列行軍退至郴州,他們在左,而我們在右,如果不是梁國在城門外已經虎視眈眈,我們合力定能奪回金城。”

“北燕定往東南方向打來,想要和梁國將我卞州夾擊,如此看來,我們等不到殿下回來了,必須即刻發兵攻打洛陽。”

幾人皆是一驚,幾乎是震驚地看向楚沉夏,這個想法楚沉夏雖和劉衍說過,但並未告知他們,原本也是想撐幾日,等到劉衍帶兵回來才實行的,無奈眼前局勢不容等待,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劉衍走之前曾私底下悄悄吩咐王秦,若出大事,一切聽從楚沉夏的建議。

王秦雖得劉衍吩咐,但真的要無慮地相信楚沉夏,他哪裡做得到?當下一張臉十分糾結,看向眾人,眾人皆是如此反應。

杜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猛地搖頭道:“我們兵力有限,與洛陽一戰,孰死孰生還未知曉,就算僥倖勝了,我們哪有人馬再去守城,還不如儲存精力,免得到時候被北燕和梁國兩面夾擊,無力還手。”

王秦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楚沉夏忽然側首投來兩道凌厲的目光,看的王秦心口陡然一跳。

楚沉夏竭力控制情緒,語氣含蓄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就是在等死,你們自然可以那樣想,畢竟北燕還沒打過來,梁國也未真正對卞州發起攻擊,刀劍沒砍到身上,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可你們想過沒有,若是殿下沒有帶回援兵呢?到時我們該如何自救?棄城而逃嗎?”

“不會的,皇上那樣寵溺殿下,殿下定會帶兵回來。”杜覽微微勾起嘴角,笑道,似乎對劉衍十分有信心。

楚沉夏見他大難臨頭猶不自知,語氣頓時有些嘲諷,“就算殿下此行能帶回兵馬,我們棄城而逃也是註定的。”

“為什麼?”

“像你這般畏首畏尾,固步自封,又一心期盼援兵到來,卞州怎能守得住,不如一路撤退,退到涯角方滿足你的心意吧。”楚沉夏並不看他,視線始終落在沙盤之中。

“你……”杜覽是禁軍中最會說話的人,也是最好面子的人,如今被他這樣當著眾人譏諷,偏偏又回不了嘴,怒氣便湧了上來,冷哼一聲便抽出了腰間的刀。

“你要幹什麼?!”王秦擋在楚沉夏身前,喝聲道。

這一喝,倒是奪回他幾分清醒,王秦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將劍放回去,才低沉著聲音罵道:“你看看你,哪裡還有一個都尉的樣子?”

王秦轉身對楚沉夏換了一副口氣,詢問道:“洛陽易守難攻,你可是有什麼好的法子?”

“夜襲、劫糧草、縱火,將士兵分成三派,同時進行,殺的梁軍一個措手不及。”楚沉夏淡淡道。

“哼,沒有一種是正道。”杜覽忿忿道。

王秦又朝他投去一眼,杜覽扭過頭佯裝沒看見,楚沉夏無意與他爭辯,指了指沙盤中的假山道:“沿著洛河,一路行至茗山,繞過茗山,便是洛陽城附近了,那裡防守必定森嚴,因此派去計程車兵求精還不是求多,混進城內,在多地放火,當然火越大越好,大到能吸引卞州城下的這些士兵。”

幾人聽他這麼一說,覺得十分有意思,忍不住追問,饒是方才還不甘心的杜覽也投來一個目光。

“他們這幾日守在卞州城門外,沒有動靜,眾所周知,他們這是在等,等金城淪陷的訊息傳來。梁軍不知我卞州如今有多少兵力,金城遇難,自然而然地以為大部分兵力都去了金城那方向,因此猜測我們兵力不多。料不到我們會去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