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他常聚合一夥輕薄少年,自任首領。他們成群結隊,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四處游來蕩去。當時,百姓一聽鈴響,便知是甘寧這幫人到了。時人以“錦帆賊”稱呼他們。
甘寧在郡中,輕俠殺人,是亡命之徒,大有名聲。他一出一入,威風炫赫。步行則陳列車騎,水行則連線輕舟。侍從之人,披服錦繡,走到哪裡,哪裡光彩斐然。停留時,常用錦繡維繫舟船,離開時,又要割斷拋棄,以顯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員或那些跟他相與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寧便傾心相交,可以為他赴湯蹈火;如果禮節不隆,甘寧便放縱手下搶掠對方資財,甚至殺了官員直接搶劫。到他二十多歲,甘寧不再攻掠別人。
他讀了一些書,鑽研諸子百家之說,想有所作為。
如今他率領八百多人,依附劉表,留駐南陽。
到了劉表軍中,他還不算是個牛掰人物,畢竟現在劉表帶甲五萬,為一方大諸侯,甘寧才帶了八百人來,連劉表的面都只見過一兩次,他是被南郡水師蔡瑁給截江收留的。
不過甘寧卻是個霸道人物,聽說蔡瑁被楊錫欺負過,就要領所屬八百人來殺楊錫。
當然這也是甘寧演戲而已,他知道蔡瑁會阻止他。
果然蔡瑁命左右攔住甘寧道:“興霸,那江夏楊錫當世猛將,雖不得朝廷旨意,卻與一方諸侯無異,我等只需勤練水兵,他日殺將過去。”
甘寧道:“將軍莫要欺我,某雖在益州,卻也聽說過一些詳細,據說這楊錫親自設計一種鋼甲戰船,如水上堡壘,兵不能入,水不能侵,火燒不動,已然無敵於江上。況且這幾年過去,也不知道此種鐵甲戰船,到底有多少了,將軍在此勤練水軍,莫非是要以我等將士血肉之軀,去啃咬戰艦麼?”
蔡瑁知道這個甘興霸是賊人出身,說話無理慣了,況且來自江夏的壓力,也著實有些大,多一員大將,就多一股力量,也不跟他計較,而是好聲好氣的道:“興霸,你也知道詳細,那本將就不細說了,如今我水師存不存在,已無意義。自從上次戰敗,劉荊州已然放棄水師,我水師如今只統領三千人,船不足百條。興得興霸加入,本將卻有一個想法。”
“哦?將軍有何吩咐?”
“如今我水軍大戰已然不能與江夏爭鋒,恰逢興霸乃錦帆賊出身,不若本將再給興霸一些小船,興霸就還以錦帆賊身份,去武昌縣沿岸劫掠騷擾如何?”
“哈哈,如此甚好,某正好受不得這裡約束,就請將軍撥下一些快船,某定讓武昌港不得安寧。”
蔡瑁大喜,遂撥了三十條快船給甘寧,讓甘寧領所部去武昌港沿岸。
蔡瑁如此做,卻也是得了劉表授意。
劉表如今雖帶甲數萬,但江夏楊錫一直是其一塊心病。辰河商會實力雄厚不說,關鍵所有貨物都透過行商銷往荊州各地,這讓劉表無可奈何。
而且,隨著武昌港的發展,多有南郡與江夏其他縣的農人,不顧朝廷管制,私自偷渡往武昌定居,據長沙郡張羨統計,光去年一年,長沙郡就有七八千人口流失,這長沙郡,總共才一百萬左右,以此下去,人口流失會越來越大。
再有來自北方難民,也多有穿過南郡,江夏北部黃祖控制區進入辰河區,數量多不勝數,劉表不願意這心腹之患座大。
自五月份起,甘寧就將所屬化整為零,開始在江中劫掠各路行商,一時間人心惶惶,各路行商的投訴,紛紛投遞到了武昌港。
此時武昌港的主管還是龐統,如今龐統十七歲虛,又被授予辰河大學化學學院院長職,可謂是扶搖直上,卻來了這檔子事,讓龐統很是鬱悶。
每日都有行商被劫掠的投訴傳入龐統手中,龐統本欲傳訊給楊錫,請示該如何處理,後來一想,就這麼點小事,還要校長親自定奪,那自己做這個武昌港主管,也太窩囊了。
於是龐統就領了辰河號三艘,沿江而上,開始親自巡查,並考察地形。
其實龐統不知道,武昌縣長江沿岸之事,早有特務營長沙郡負責人周偉,傳訊至辰河港了。
楊錫沒有動作,其實也是想歷練一下龐統,讓其獨當一面,好將來另有大用。
龐統一路沿江巡遊,發現就算自己有大船,速度要比對方快,但畢竟長江沿岸實在太長,況且江岸又不是直線一條,各種凹凸都有,錦帆賊劫掠完了就走人,根本來無影去無蹤。
這武昌縣上百里的江岸線,還真是沒有辦法。
第一百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