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山微笑著點了點頭。
趙彥驚歎:“這麼長?譚老師,你彈這首曲子時不會是一口氣都不喘,一直在彈吧?”
譚山慘笑道:“那怎麼辦啊,當然要一直彈了。”
蔡雅芳略顯誇張的講說:“我第一次聽《拉三》時都聽傻了,譚老師一口氣彈了快一個小時的琴,到最後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要累虛脫了。”
趙靜想象著說:“這確實有點變態啊,給我倆勺,讓我敲十分鐘的杯子,我估計我胳膊就得發酸了。譚哥你一口氣要彈快一個小時的琴,還得記住複雜的曲子,真是夠厲害的。”
譚山感慨道:“這就是個苦力活。有時候我真挺羨慕郎朗的,郎朗才是天生的鋼琴大家,他不僅技藝高超,還有最讓我們這些鋼琴演奏者佩服的就是他有充沛的體力。郎朗每次開鋼琴獨奏會,都能精神飽滿的把一整場獨奏會給扛下來。我就不行了,每開一場獨奏會,就像跑了一場馬拉松,直接脫水暴瘦一圈,體力根本撐不住。尤其是我的鋼琴獨奏會上每次還必有《拉三》這樣的超長曲目,真的挺折磨人的。”
聽譚山這麼講,趙彥和趙靜這對姐妹花才意識到,彈鋼琴不是她們想象中那般輕盈曼妙,原來這是個重體力活。怪不得看那些演奏家動不動就揮汗如雨呢,原來彈鋼琴像跑馬拉松,好恐怖!
譚山接著講:“彈《拉三》體力的折磨還只是一方面,精神方面的壓力也很大。記得零一年我公演《拉三》的時候,就有過一次噩夢般的經歷那次坐在臺上,對著臺下黑鴉鴉的一片聽眾,我的大腦突然就真空了,完全忘記旋律了,手指離開琴鍵,就那麼生生的僵在半空,得大半分鐘的時間……當時我感覺自己就像要死了似的,那種如墮地獄的感覺,給我留下了像夢魘一樣的心理陰影,直到今天也沒能完全消除。每次公演這支曲目的時候,我還是會感到那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