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緩過勁兒來,見師哥一臉擔心地看著我,有些感動。
那種“幸好有人陪著”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且這次特別強烈。
我很不好意思,連連跟師哥道歉。
他說沒事,反正今天天氣不好,上到峰頂也沒什麼好看的,而且上面雪大,白花花的晃眼睛,還安慰我說不用遺憾,以後有機會天晴了再來吧。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跟導遊約好三小時半後在小鎮上碰頭,師哥問我要不要滑雪下山?
我當然是沒滑過的,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於是欣然同意。
師哥熟門熟路地帶我到火車站附近的小店租了滑雪用具,又幫我一件一件裝備好。
師哥滑雪的樣子帥極了,幾個瀟灑的動作連我這個外行都得看出他的身手不凡,旁邊的老外更是讚美地吹起了口哨,連聲喊“cool”。
可惜因為我這個菜鳥,他這個高手只能一點一點陪著我往下蹭。
我的運動神經真的不太好,學了好一會了都還站不穩,只見旁邊一個4、5歲的小蘿莉嗖地一下滑了下去,還回頭給了我一個輕蔑的眼神。
我:…… ┭┮﹏┭┮。
師哥忍著笑,繼續在旁邊扶著我。
= = 想笑就笑唄。
滑了一會,我有點累了,坐到路邊休息。
師哥說他有點熱,於是把他的外衣脫下一件讓我穿著。
會熱嗎?我不覺得啊,倒是加了一件外套後更加暖和舒服了。
天地白皚皚,雪松鬆軟軟。
雖然沒有登上少女峰,但是能在有“歐洲屋脊”之稱的阿爾卑斯山脈實實在在滑一次雪應該是更加可貴的經歷了吧?
就這樣,我們慢慢地蹭下了山,還了滑雪用具後,正好跟大部隊會合。
因特拉肯小鎮上,導遊帶我們30個人一起吃了頓團餐,重點是:在一家中餐館。
什麼是久旱逢甘霖,這就是了TAT。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由於時間緊湊,車程較長,又經常夜宿遠離市區的賓館,周圍實在難覓中餐館,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正宗的中餐了。每天義大利麵、披薩、牛角麵包……都快吐了好嗎?再地道正宗又怎麼樣……中國人真的不能離開米飯太久。
到餐館時已經下午6點多了,我們直接包了3桌,把其實不怎麼好吃的飯菜一掃而光。
光菜就加了3次,連那一大桶紫菜蛋花湯都見底了!
好在是按人頭算錢。
中餐館的華裔老闆倒是非常淡定,沒有被我們這群餓死鬼投胎的人嚇著,看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不容易吃飽喝足回到車上,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司機師傅每天十小時工作時間早就過了。他一臉不爽地瞪著我們,導遊小姐好聲好氣地把打包好的飯菜給他奉上順毛。
小鎮離酒店還有近1小時的車程。
我和師哥依舊坐在後排的老位子上,不過師哥似乎有點不對,臉色有些發紅,上車沒多久就睡了。
到了酒店房間,我確定他果然感冒了,還有些發燒,一量體溫——38。5℃。
導遊小姐很快給我們送來了藥,說如果嚴重的話就送師哥去附近的診所,不過在歐洲看病很麻煩,所以今晚上先吃藥看看情況吧。
師哥也迷迷糊糊地表示不用看醫生,導遊小姐走後,他直接裹著被子睡了。
和一個不是自己親人的病人單獨在一個房間,這個經驗我從來沒有過。不說師哥對我一路照顧有加,在模模糊糊想通了師哥為什麼會感冒之後,我更加不能不扛起照顧病人的責任了。
喂師哥吃了藥,用iPad百度了一下幫助退燒的方法,我把我的被子也蓋到了師哥身上,又從浴室拿了溼毛巾過來敷在了他的額頭上,反覆換洗幾次。
師哥開始出汗,怎麼感覺額頭更加燙了?
我又一量,哈?39。5℃!
臥槽,這藥靠譜嗎?!
我急了,這就想去找導遊小姐,師哥卻抓住了我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這時候發些熱是正常的,過一會就退了。
我將信將疑,只好更好頻繁地換起了他額頭上的毛巾,還用導遊小姐留下的酒精給師哥擦起了身體。
唔,插一句,師哥身材真不錯……
忙活了大半夜,師哥的燒果然退了些。
看來藥效終於來了,我稍稍鬆了口氣,時間也不早了,趕緊抓緊時間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