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爺的主張,小人當時和於分舵主忙著護送老夫人回寨,所以沒有注意這件事。”
齊玉龍叱道:“就算是唐三爺下的令,也不可以這樣做,難道你們不知道金大俠是我未來的妹婿嗎?豈能囚禁在此,遭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
宋強躬身道:“是!這都是小的疏忽,一時失察,所以……”
齊玉龍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腳踹了過去,踢在宋強的腰上,把他踢得跌出尺許開外,一跤摔在地上,連手裡的氣死風燈都脫手掉落。
齊玉龍罵道:“下面你若是再失察,我就免了你這分舵主的位置,讓你打漁去。”
宋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哭喪著臉道:“總寨主,你寬宏大量,請饒恕小人一次,下次絕不敢疏忽!”
齊玉龍冷哼一聲,道:“你求我有什麼用?得罪了金大俠,他若是怪罪下來,我也擔當不起!”
他的話聲一頓,道:“於分舵主,鑰匙在你那兒吧!還不快拿來?”
於干戈應了一聲,趕緊從懷裡掏出兩根串在一起的鑰匙,走上前來,遞給齊玉龍,然後高舉著氣死風燈。
齊玉龍拿著鑰匙走下石階,到達鐵籠之前,探首望著金玄白,低聲喚道:“金大俠,金大俠!”
金玄白從齊玉龍進來之後,便把整個的經過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明白齊玉龍那種舉動,究竟是做作出來的一場戲,或者是的確因為不察,以致虧待了金玄白,才使得他怪罪宋強。
如果是前者,那麼齊玉龍施出這番作為,是為了討好金玄白,而如果是後者的話,則表示他是真的不敢得罪金玄白。
無論齊玉龍的用心如何,基本上來說,沒有脫離金玄白的推測,那便是齊玉龍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招惹槍神的傳人,更何況這位神槍霸王還是東廠的官員。
須知得罪了東廠的番子,都可能遭至滅門之禍,更何況東廠的官員?搞不好抄家滅族,罪及親友,就算以太湖之大,寨丁之眾,恐怕惹來官兵圍剿,不出三天便會全遭殲滅。
金玄白也不管自己被囚入此地,究竟是齊玉龍的主意,還是那什麼唐門的唐三爺下的令,總之決定都算在齊玉龍的身上。
他冷冷地望著齊玉龍,沒有吭聲,把個齊玉龍看得全身寒毛直豎,突然臉肉一陣抽搐,當場跪了下來,把站在他身後舉著氣死風燈的於千戈都嚇了一跳,也緊跟著跪了下來。
金玄白冷冷一笑,道:“齊玉龍,你這是幹什麼,演戲給我看,是不是?”
武俠屋掃校齊玉龍顫聲道:“金大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冰兒妹子的未來夫婿,請你念在冰兒的情份上,饒了我這一次。”
金玄白道:“齊少寨主,不!現在該改稱總寨主了,你說這種話,沒弄錯情況吧?現在我是你的階下囚,不是你的座上客,你對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他這句話充滿了挑刺的意味,齊玉龍豈能聽不出來?當下打了個哆嗦,忙道:“是小人該死,不該得罪了金大人,我……我這就開啟鎖頭,放大人出來。”
他伸出顫抖的手,拿著鑰匙開鎖,手裡的兩把鑰匙換著使用,花了好一會工夫,才把鐵籠的門開啟。
站起來之後,他也不管鐵籠內的一片汙水,就那麼移動著顫抖的步伐,走到了金玄白身邊,低聲道:“金大人,這都是小人御下不嚴,才惹出這種事,請你大人有大量,千萬饒恕小人的無心之過……”
金玄白默然的望著齊玉龍替自己開啟系在手腕鐵鏈上的鎖頭,見他要伸手攙扶自己,趕緊一挺腰道:“我不是殘廢,我還能走路。”
齊玉龍垂首道:“是,請大人隨小的出去,到了凌霄閣之後,大人梳洗完畢,再容小的向大人請罪。”金玄白隨著齊玉龍走出鐵籠,於千戈和宋強兩人跪在石階旁,朝他磕了個頭,道:“小人於千戈,宋強見過金大人。”
金玄白淡然道:“你們不必如此多禮,都起來吧!”
於千戈和宋強兩人道謝一聲,爬了起來,高擎著氣死風燈替金玄白和齊玉龍照明,全都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金玄白走上了石階,伸手在囊中和懷裡摸了摸,發現自己攜帶之物,沒有一件遺失,顯然齊玉龍並沒有搜尋自己的身上。
至於自己之所以被囚在這間石室,究竟是如齊玉龍之言,純粹是由於疏忽所致,是什麼唐三爺做的主,就不得而知了。
他腳下稍頓,側首望著齊玉龍,道:“齊玉龍,你們所說的唐三爺,是唐麒和唐麟的長輩嗎?”
齊玉龍躬身道:“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