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閒雜人等上來……”
宋登高討好地道:“下官已請店家在一樓內廂準備了五桌,各位上差可以輪流食用,也不致耽誤了執行勤務。”
張永點頭道:“宋大人顧慮極為周到,蔣大人,你就傳令下去,每次二十人輪流用膳,可是不能飲酒。”
蔣弘武叫過一名面窗守衛的校尉,將張永的口諭傳達出去,那名校尉高興地奔下樓去。
張永目光一閃,吩咐道:“宋大人,金大俠忙了一個上午,想必肚子也餓了,你吩咐下去,開席吧!”
宋登高應了一聲,側身對站在旁邊的女侍招呼一聲,那個女侍作了個手勢,所有的八名女侍全都從懷裡掏出一隻鈴鐺搖了起來,形成一種悅耳的鈴聲。
沒有多久的工夫,香風陣陣撲來,七、八個身穿綾羅綢衣的盛裝少女,手裡捧著各式各樣的樂器,登樓而上,踩著碎步走進隔好的大屏風裡。
金玄白坐在主位,面孔朝著廳門,在那八個手捧樂器的少女進入之際,雖僅驚鴻一瞥,卻在那八張秀麗的臉龐裡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
他心中打了個突兀,忖道:“秋詩鳳、何玉馥是有名的江南女俠,又怎會混進女樂師裡,不可能吧!”
他壓下了想要進入屏風去檢視一番的衝動,只因張永拉著他的衣袖,道:“金老弟,你是不是看中了哪一個?只要說出來,老哥哥我一定替你弄到手。”
金玄白在知道張永是個太監之後,便不時會想起這是個割去卵蛋的男人,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再一看到他臉上曖昧的表情,更覺得有點噁心。
他的嘴巴蠕動了一下,還沒說話,已聽到一溜笛聲悠揚地響起,接著琴聲、瑟聲、簫聲、笙音、罄音、琵琶音、胡琴聲也都連續響起,混合在一起,形成悅耳的音樂,音韻活潑跳動,使人產生一種歡愉的感情。
頓時之間,金玄白的情緒平靜下來,心裡的那份噁心也消彌於無形。
邱衡倒是賣弄才學,道:“金大俠,這是迎賓曲,是前朝樂師顧大師之作,曲譜新穎,充滿歡愉之情。”
金玄白坦然道:“在下一介山野武夫,絲毫不懂韻律音節,不過能聽到這個曲子中傳達的歡暢之意,使人心情更感愉快。”
張永望著邱衡道:“邱師爺,你剛才所說的關於六如的高論,能夠給我重達一次?”
邱衡恭聲道:“大人吩咐,小的怎敢不從?依小的之見,金大俠一身絕學,傲視天下,為大海之龍。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龍藏大海譬喻大俠行跡無蹤,難以尋覓。”
張永頷首道:“好!好一個大海之龍。邱先生,請繼續下去。”
邱衡道:“如巫山之猿,是指金大俠像是引伸巫山深處的猿猴,想那巫山終年雲霧不斷,巫山之猿難得一見,故其意思是指大俠的高明,世人實難一窺其真實的面貌。”
張永尖著嗓子笑道:“不錯,金老弟一身絕學,無可度量,真的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實面目。”
此言一出,蔣弘武和諸葛明也都欣然同意,紛紛點頭,蔣弘武附和道:“若要測出金老 弟真正的修為有多高,恐怕當今天下,唯有傳說中的漱石子和劍神高天行出馬才行。”
諸葛明道:“蔣兄說得不錯,勉強說起來,當年縱橫天下的九陽神君或海外三仙,或許能作為金老弟的對手之外,其他當今的所謂高手,誰都沒這個本事。”
張永嘿嘿一陣怪笑,道:“恐怕就算是北京城的三十六位國師抑或西藏活佛、蒙古法王來此,也無法逼出金老弟的一身絕藝。”
蔣弘武笑道:“或許當今九大門派的掌門人一起聯手,就可能逼得金老弟盡展絕學,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們三人似有默契,不住地吹捧金玄白,倒讓金玄白有些尷尬,他習慣性的摸了摸頭道:“三位老哥說得太過份了,小弟的武功還沒高到那種地步,被你們捧得這麼高,以後摔下來豈不會粉身碎骨?”
張永笑道:“老弟你過謙了,你永遠不可能有這一天的……”
他的目光一閃,道:“老哥哥我在北京見過一個人,劍法上的修為已到了凝氣成罡的境界,據說他是昔年劍神高天行的嫡傳弟子,如果老弟你有興趣的話,哪天回到北京,我可以安排讓你們比試一下。”
金玄白眼中神光如電射出,問道:“據說劍神高天行已經仙去,莫非他還在人世?”
張永道:“據我所知,劍神的確仍在世間……”
這時樓梯傳來一陣聲響,菜餚美酒不斷送上,忙得那八名綠衣女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