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朱瑄瑄嘴角泛起不屑的神色,道:“唐伯虎是江南第一才子,他的畫當然值錢羅!嘿!跟你這種俗人說,你也是不懂的。”
金玄白笑了笑,道:“唐伯虎見到我這個俗人,還得恭恭敬敬稱我—聲老弟,嘿嘿!你的態度比起他來,可差得太遠!”
朱瑄瑄一愣,訝道:“什麼?你認得唐伯虎?”
“認得他有什麼稀奇?”金玄白道:“我在半個時辰前才跟他分手……”
朱瑄瑄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傻傻的望著金玄白,不知要說什麼。
金玄白懶得跟她多羅唆了,更不想把唐伯虎要畫十美圖要求自己之事說出來,話聲稍頓,繼續道:“我替他們解完穴道,你趕快帶他們離去,不要再惹是生非了,不然被捕人大獄,我可救不下你。”
他身形一動,在暮色中如同鬼魅掠行,轉瞬之間,已繞行了—圈,飛踢出十五腿,將那些王府護衛們的穴道全部解開。
由於他的身法太快,在殘陽下只看到淡淡的影子,所以朱瑄瑄根本就沒有回過神來,她愣愣的望著金玄白招呼著諸葛明、薛婷婷、江鳳鳳、薛士傑等人往空證大師之處行去,然後又偕同少林、武當兩派的人一齊進入茶鋪,只覺心中一團亂,不知怎樣才好。
那些躺臥在地上的王府護衛站了起來之後,發現王正英帶著二十多個衙役站在遠處,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這些人頓時心虛起來。
因為按照大明律法,各地受封的藩王家屬或護衛不能隨意離開藩地,更不能越境他處做不法的行為,否則當地管轄的衙門有權加以逮捕。
這些護衛雖然知道郡主受到張太后的寵愛,不致於受到什麼責罰,更不可能被送到宗人院去,但是他們身為王府的護衛,如果蘇州衙門要嚴厲,他們當街鬥毆,最少也得入獄受刑……所以這些護衛穴道被解之後,立刻把那受傷的同伴扶起,聚到了朱瑄瑄的身邊。
朱瑄瑄從迷惑中醒了過來,抓著身邊一名護衛問道:“週五,你知不知道槍神是何等人物?”
那些護衛方才雖然穴道被閉,無法動彈,但是他們的神智還很清醒,耳朵也能聽得到,所以將整個經過都聽在耳中、看在眼裡,因此當朱瑄瑄問起時,那個叫週五的護衛連忙道:“稟告公子,槍神在三十年前便已成名,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朱瑄瑄一震,喃喃道:“這就難怪了!所以那小子的口氣才會如此大,不過他的功夫也真的很高……”
一想起金玄白說的那番話,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跺了下腳,瞪著週五道:“以前你們怎麼沒有跟我說過什麼天下十大高手?讓我丟人現眼,被人恥笑!”
週五顫聲道:“公子,你並沒有問屬下,而且這些江湖上的事,公子也不適宜涉入太深!”
“呸!放屁,”朱瑄瑄道:“我正是想要快意恩仇,行俠天下,什麼不宜涉入太深?”
她指著身邊那些護衛,罵道:“養你們這些飯桶,讓我今天丟這麼大的人,不行,我非得找天下第一高手去練武功不成……”
她的目光一閃,指著另一名護衛道:“錢二,你說說看,天下第一高手是誰?他住在哪裡?”
“這個……”錢二道:“天下第一高手到底是誰,屬下也不清楚,更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你們啊!都是些飯桶,”朱瑄瑄罵道:“平時都只會吹牛,什麼泰山派、衡山派是八大門派中的翹楚,現在連武林第一高手是誰都不知道了,真是丟人!”
這時一名護衛抱拳道:“稟告公子,昔年天下第一高手,據說是太清門的漱石子老前輩,其次是劍神,槍神排名第三,少林神僧排名第四,第五是崆峒破玉子,第六是武當鐵冠道長,第七是崑崙悟明大師,第八是無名氏,第九是鬼斧,第十是長白九指神劍。”
朱瑄瑄目光一閃,道:“哦!趙大,你怎麼知道這種事?”
趙大道:“敝派師祖天樞道長在三十年前曾參與一次武林大會,陪侍在曾師祖之旁,故此曾記下此段武林軼事……”
朱瑄瑄略一沉吟,道:“趙大,你帶他們回客棧去,孫三、李四,你們跟著我,我要找 那姓金的大俠問個清楚。”
趙大望著王正英一眼,道:“公子,那位捕頭……”
朱瑄瑄叱道:“笨蛋,他要抓你們早就動手了,還等到現在啊?你們儘管去就是了,回到客棧,找個好點的大夫給老魏看看傷!”
趙大不敢多羅唆,架著那名姓魏的護衛,朝客棧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