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鵬哎了一聲說:“別整得那麼客套,隨便點,你是郭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那天他打電話給我罵了一頓,說我擺官威欺壓小女孩呢,這不,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你該早報上名來,知道是郭遠的女朋友我就是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接待。”
晨曦訕訕的說道:“向局你就不要諷刺我了,讓他聽見又不知道該怎麼損我了。”
向南鵬哈哈一笑說:“看來是受了不少委屈,郭遠這傢伙的脾氣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還硬,我都受不了他,你呀,以後得好好治治他。”
“孫悟空再有能耐也架不住佛祖的五根手指,更何況我這類小散仙,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向局你讓我來不是準備拿我尋開心的吧?”
“我哪敢吶,你是不知道,在空軍基地那幾年有多辛苦,他能撐下來都是因為你,你是他的精神支柱,尋你開心他饒不了我。”
晨曦啼笑皆非的指著自己,“精——神——支——柱?說實話我好多年沒聽過這麼驚悚的笑話了,這是要折我壽呢,我能有這命嗎?”
向南鵬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突然噢了一聲說:“怪不得他把電話給我甩了,聽你說話這陰陽怪氣勁兒,不消說,鬧彆扭了吧?跟他生氣你犯不著,他就是三分鐘熱度的人,來去匆匆,上一分鐘喊打喊殺的,下一分鐘得跪你面前求你原諒。”
“哈,好有想象力的畫面啊,真希望有這麼一天!不過,”晨曦取出了錄音筆,戳到了他嘴邊說:“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我今天是要採訪你幾個問題……”
向南鵬把她的錄音筆沒收,擺了擺手說:“不急不急,你一會兒把問題提綱給我,我叫我秘書給你寫答案,大家都省事。”說罷他開始仔細的打量她全身,眼神完全是古董鑑定家在看一個瓷器,到底是汝官均哥定,還是小作坊出的贗品。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和郭遠是戰友,都在英國空軍服過役,閒著沒事聊天他跟我說過你,但他把你說得太好,我都不好意思複述出來,甭提多肉麻了,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在世也不過如此。而且你長得這麼普通,我就想你的內心世界要多強大才能讓那麼高傲且自以為是的一個人記你十幾年?”
晨曦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他說的這個人不是我!”
“噢?那是誰呀?”向南鵬悠閒的呷了口茶。
晨曦認真的說:“可能是曹遠櫻吧。”
“噗!”向南鵬把滿口的茶都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扯過紙巾盒連抽好幾張擦嘴,“曹……開什麼國際玩笑喲。敢情這層窗戶紙還沒被捅破啊?這小子脾氣那麼急,怎麼玩起持久戰來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猜忌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誰不是削尖了腦袋往國外航空公司鑽,就他跟籤《南京條約》似的割地賠款,上杆子‘下嫁’銀夏,鬧得我們總裁都偷偷問我,這傢伙不是英國特務吧?光銀夏的政審就審了半年多,為回國他和他爸鬧得差點就登報脫離父子關係,現在還不聯絡,他為你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你這麼想他不得鬱悶死……”
“你就別逗她了,她是仙女還是聖姑啊,值得我這樣去做?”冷如冰霜的聲音在腦後驟然響起。
晨曦聞聲扭頭,郭遠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邊上,細長的眼睛冷冷的睥睨著她。
“你這小子……”
“別跟她廢話,趕緊完事讓她滾。你,下班,我們去橡樹園吃飯。”
向南鵬皺著皺眉說:“橡樹園,算了吧老大,我可不想被人傳我和你搞玻璃,何況現在才3點,吃哪門子的飯,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呢。你這人啊,混勁一上來就沒治,鬧彆扭就好好說,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女孩。有誤會就說清楚,剛剛我還幫你澄清了一個,她還以為遠櫻是你的女朋友……”
郭遠冷眼瞥向一臉木然的賀晨曦,說道:“她本來就是,你瞎澄清什麼?”
“對不起向局,我們改天再約。”晨曦匆匆抓起袋子走出了門口,郭遠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說:“等等,我還想問清一件事。我認識的賀晨曦,不會是一天換一個男人的女人,你到底是誰?”
晨曦一字一句的對他說:“我換幾個男人跟你有何關係?我是誰跟你有何關係?”
那字字句句就像萬隻箭嗖嗖向著他心窩子襲來,只只正中準心。郭遠臉色鐵青,呼吸急促起來,連抓住她手腕的手都在顫抖,他用彷彿是從肺部發出的聲音硬邦邦的說:“賀晨曦我不想再和你無休止的鬥下去,但你也別太肆無忌憚了!”
“到底是誰在肆無忌憚?放手!”她使勁擼掉他的手,拔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