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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杯,誰攔跟誰急,喝到最後,連嘴裡胡喊的是誰的名字她已經記不得了,當他側頭,溫暖的氣息吹拂在面上的時候,她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湊在他唇邊說,親親我。

怎麼被吻住的她也不記得了,只知道那是個人很多的場合,有她的同學,也有沈寧南的同學,只記得那雙唇很溫柔軟糯,和記憶深處橘子清香的吻很像很像,唯一不同的只是這一吻有大麥發酵的甘醇味道,有微醺的狂亂,她的世界只剩下天旋地轉,只有牢牢貼合的唇是她唯一的支點。

當耳朵聽覺功能漸漸恢復,耳畔爆發的驚呼把她驚醒,睜開眼睛看見一雙溫柔得化不開的眼睛,和滿座賓朋眼裡黏稠的曖昧,她捂著嘴搖搖欲墜的跑出去,扶著牆吐,眼淚鼻涕嘔吐物一同迸發,像是要把五臟六腑全給吐出來,蹲在牆邊嚎啕大哭,心已完全亂了方寸,她只是個平凡的人,抵抗不住這樣的感情誘惑,可是她不能,不能放縱,也不能背叛,當情感被攻陷,她只能靠殘存的理智堅持。

從那天后,她不再接沈寧南的電話,不再回他的簡訊,遠遠見到他就躲開。這樣過了幾天,從天堂忽然掉落到地獄,沈寧南幾乎要瘋了,堵在她的宿舍樓下,抓住她狠狠的說賀晨曦你害人不淺,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獵人,下了獸夾夾到了獵物你也不回來看看,你要殺要剮痛快給一刀,也不能就這麼讓他痛死又掙脫不開啊!

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種相思,兩處閒愁,她一樣是度日如年,卻沒有一點辦法,當發現心開始偏離了航向,她只能硬生生的把它拗了回來,狠心的切斷一切企望,不給他,也不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她只記得自己答應過某人的話,她要等他到27歲。她不敢把郭遠和沈寧南放在天平上去衡量哪個更重,她能做的只是龜縮起來,抱定一頭死不鬆口,沈寧南就像是刺在心上的一個蒺藜,刺得好深,要拔也會錐心的疼,但她到底還是把它血淋淋的拔了出來。

那半年沈寧南過得水深火熱,從沒有一件事會讓他屈服得如此狼狽和痛苦,本想在學校多陪她兩年,陪著她畢業,但最後關頭,他放棄了保研,只想儘快離開學校,想著不見面就會淡忘掉,想著把傷痛交給時間來治療。

他一直也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只是沒想到她如此輕易的讓自己又重蹈覆轍。這次他不再是和一句看不見摸不著的承諾競爭,看到他如她所描述般優秀,看出他對她不是不在乎,他幾乎是沒有了勝算,他沒想過自己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一坐就坐到了快12點,晨曦看看手機驚呼起來,都這麼晚了。沈寧南站了起來拍拍褲子說,我送你回去吧。

他撿了最遠的一段路,說是那截路沒有警察夜查,原本15分鐘的路程開出了半小時去。好在是駕輕就熟,車子很快就駛進了小區,熄了火沉默的停在了樓群之間,晨曦說了句謝謝你送我回來,扳動門把,卻發現車門依舊鎖著,她望望沉默不語的沈寧南,心跳得有些阻滯,抬頭看向窗外,發現她家那層的過道燈在閃,似乎是壞了,一會兒明一會兒滅,反反覆覆。最後她忍不住問他:“你怎麼了?”

沈寧南笑笑說:“突然想起一些事。跟你說個笑話吧,上個月12號那天,我閒著無聊撥了撥你大學時的電話號碼,結果居然通了,還是一個女孩接的,你說我有多無聊,我竟然和她聊了半個多小時,還聊得挺開心,現在她還時常發些好玩的簡訊給我。”

“嗯?這算是豔遇嗎?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我跟她說,7年前的今天,有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她喝醉了,她不斷的問我:我好喜歡你,我該怎麼辦?我就不斷的對她說,傻丫頭,明天,等明天你清醒過來,會知道該怎麼辦,若你還是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然後,到了明天,到了明天的明天,到了7年後的今天,不知道怎麼辦的人,卻是我,也沒有人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晨曦鼻腔泛酸,喉嚨哽得生疼,他又一次把她逼到了進退不得的絕境,她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再重複7年前的路,那份煎熬和折磨,她真的無力再承受第二次。

她深呼了一口氣,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我要下車。”

沈寧南晃了晃腦袋哼笑:“賀晨曦,一遇到讓你心虛的事你就要逃,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承認你愛的是我,真就那麼難?”

晨曦搖頭,使勁搖頭,“你錯了,我承認我有迷亂過,但我及時撥亂反正了。”

“憑什麼我就是‘亂’,他就是‘正’?就因為他比我先到?現在你能和朱騰去相親,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我不在乎你以前愛過誰,我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