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東西,竟然還敢打擾我用早膳的食慾,墨紅妝嚼著自己口中肉汁飽滿的皮蛋,一邊不爽地想著,明明自己昨晚失眠還喝了一晚上的龍井茶都夠不爽了,這一次找點樂子來好好玩玩。
看我不虐死你們,敢在那麼好吃的東西里下毒,還是送到我的房間裡,耽誤了我用早膳的時辰,如此重罪,足夠你們生不如死了!
突然,窗戶一個黑影閃過,墨紅妝敏銳地挑起眉頭,將自己眼前的肉粥至於一旁,拿起一條幹淨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唇瓣,似是沒有注意,但藏在木桌下的指尖已經冒起了一道寒光。
墨紅妝眼眸低垂,仍由那黑影自窗外不停走過,隨即,在門的另一旁,消失不見,連同氣息。
是誰
墨紅妝心中有些異樣,這怎麼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且自己從剛才到現在,除了能夠察覺到窗外那抹黑影閃過外,連他的腳步聲,氣息什麼的都感覺不出來。
無聲無息,沒有殺氣,彷彿連自己的存在感都抹去了一般,這是,最高的殺手境界!
難不成是鬼母把義肢送到了?若她的鬼魅步的話,確實是可以做到這樣,但別說這辦事速率,自己也跟鬼母交過手,鬼魅步雖然深不可測,但自己好歹也能探出一二,找到鬼母的方向所在,只不過分別了幾個月而已,鬼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墨紅妝原本想敵不動我不動,等待著局面發展,兇手自己暴露出狐狸尾巴來,但自己隔壁房間裡還有兩位仁兄在,難不成不是針對自己,而是衝著重樓和小個子這兩個人去的?
想到重樓那神秘的身世,以及能夠觀星宿算天命的手法,若是暴露了的話,會有高手找上他也是極有可能的,雖然自己不想插手這樣的麻煩事,但現在重樓是我的手下,對我有用,於情於理,此時我不能袖手不管。
墨紅妝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墨紅妝悄然站起了身,運起輕功,在木桌上翻身一躍,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房門口,將耳朵貼在房門上,細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眉頭一挑。
還是沒有。
難不成是離開了?墨紅妝心裡如此想著,但手上戒備不敢放下,將銀針挑在指尖後,房門一推,就這樣大咧咧地出了去,將整個目標暴露了出來。
是敵是友,趕緊出手見分曉吧!
“紅妝,記得我教導過你,你這樣輕率地將自己暴露出來是很好的誘敵主意,但若是被真正強大的高手看到了,可是會受傷的,我可不準。”
出乎墨紅妝的意料,那個黑影竟然一直在門的旁邊靠著沒有離去,直至這聲音的響起,墨紅妝猛然回過神來,差一點將自己手中的銀針就打過去,但過了一秒,隨即愣住了。
墨紅妝聽著這熟悉的嗓音,見那一身黑衣暴露在自己的眸子之中,那張熟悉無比的狐狸面具,精緻的下巴,性感的薄唇,眸子含著一抹柔意,這熟悉的一切,讓墨紅妝不由驚訝叫出聲來:“爺,你怎麼來了?”
“鬼母說你跟她飛鴿傳書,說要義肢,她現在不在天城,一時間趕不回來,剛巧我就在天城,就從她的一個暗閣裡拿了過來,順便看看你在這墨王府裡過得怎麼樣。”
魔尊手裡拿著一個用天蠶仙絲包裹成,猶如畫卷般長度的包袱,衝著墨紅妝搖了搖,墨紅妝心下暗鬆了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鬼母也太懶了吧,竟然讓自己主子幫她送東西,不怕會被下令開除麼?
想著鬼母敢要魔尊幫他送東西過來的場面,墨紅妝不禁想著鬼母什麼時候膽子那麼肥了,可墨紅妝沒有想到的是,鬼母這是故意跟魔尊這樣說的,為的就是把這送東西的差事交給魔尊,製造與墨紅妝見面的機會,好邀功來著。
全魔宮上下的人經過這十年,只要是不傻不殘不智障的都看得出魔尊喜歡墨紅妝這丫頭了,只有墨紅妝這個當事人簡直是急死了,壓根就沒察覺到魔尊對她的情意,有時候還以為魔尊是生氣了,這可真是快要急死他們這些旁觀者,於是經過商量完畢。
所有人一致決定,一旦有什麼機會製造墨紅妝和魔尊相見,必須得嚴格執行,哪怕犯著冒犯魔尊和墨紅妝也在所不惜,因為他們實在是急死了,他們的主子難得在十年前就找到了自己的所愛,可拖到了現在,竟然還是當初那個模樣?
開什麼玩笑!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人生哪裡有那麼多個十年,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啊!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站在這裡,若是被別人看見了”
魔尊見墨紅妝皺眉深思的模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