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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玉知道兩人已信了自己,心中一喜。她見兩人問自己,知道已中了自己的計,便仍是哭哭啼啼地道:“我就知道一個地方,旁的地方也不知了。”兩人忙問道:“什麼地方?”
憐玉道:“峨眉山。這是夫人吃齋禮佛的地兒,你們去那裡找找罷!那山又險,地界又高,張大人說不準將人關到那裡去了!”伊克西問道:“你怎麼知道!”憐玉道:“上元夜你們看不出來夫人對那陸尹琮頗為關注?哼,我都瞧出來了!她要是不想讓你們動不動就羞辱一番陸尹琮的話,定是將那陸尹琮挪個地方了!挪到哪兒了?嘿,還不是她自己禮佛的峨眉山!”
兩人回想了一下,著實覺得上元夜那夫人對陸尹琮頗是關注。這般聽憐玉說來,二人都覺得很有道理。只聽憐玉又道:“你們這些西域人,有兵馬麼?上山時最好多帶著點兵,要不這陸尹琮你們恐怕是要不到啊!”
幽邃的地牢裡,憐玉與兩位會武的練家子說話竟絲毫不顯膽怯。只見伊克西冷冷地向憐玉瞥了一眼,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地要謀事於我等?”憐玉側目望了他一眼,憂戚戚地道:“唉!這天下事,總不過一個“情”字!”伊克西道:“這話怎麼說?”憐玉臉現羞澀,道:“我若不說於你們,你們怕是懷疑我!罷了,總是說與你們,你們還能待他好些!實不相瞞,我自見了那陸尹琮陸公子後,這一顆心便離不開他了。我不想他終日身陷地牢,遭人凌辱,便只得向你們尋求個幫助。你們若體諒了我這份心意,將他救出之後,務必要好好待他,別打他……你們最好是放了他。我一介小小女子,不敢奢求今生能與陸公子在一起,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這一心也便知足了。”
這話要是放在平時,伊克西和阿提斯是定然不信的。可此時是這柔弱的小丫頭憂戚然地將話道出口,卻讓人難以不信。終究在他們眼裡,這青春女子說有了意中人,要為意中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那陸尹琮一表人才,為人處事又不卑不亢,有人愛慕也在情理之中。他二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顯是信了憐玉這番話。
憐玉將兩人帶出假山。憐玉對二人道:“今兒個是正月十八,我覺得你們最好是快點將人救出來,如果晚了,我怕會生變數,到時候折了你們不說,我的陸公子可是要沒完沒了地過這慘日子啦!”
兩人聽了憐玉說這話,都是暗自笑這痴姑娘,心想他們自是以自家性命為上,要是情勢急了,哪管得上你的陸公子了!
伊克西和阿提斯將這番情形說給了言戚暮。眾人聽了,見張圭偷偷將人挪走而不告訴他們,都是氣憤滿懷!但氣憤之餘,也都覺得這峨眉山是關著陸尹琮的不二地所。言戚暮當即飛身出府,急忙召集駐在潼川府的西域勢力,共有兵馬三千餘。這言戚暮只覺得若再不抓緊時間,又放過了這次機會,那他幻想中的光明前途將要化作南柯一夢,付諸東流!
這邊憐玉見事情辦成,連忙繞道回房,是時張天阡已經離去,憐玉便趕緊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與阮惜芷,半點兒不曾保留,便連她佯裝愛慕陸尹琮一節也說得原原本本。
原來憐玉猜測陸尹琮被關到峨眉山上去,一時半會憑著她二人的力量也是救他不得,況且也不知這陸尹琮是否當真便在那峨眉山上。她見惜芷苦悶,便想出這樣一危險計策來。她聽惜芷講過,這色目人與張圭都各自心懷鬼胎,色目人也要找陸尹琮,這樣一來,她便可利用色目人之力去幫她們找尋到陸尹琮。此計雖危險,可一旦成功,她們就可知道陸尹琮究竟在不在峨眉山上。憐玉倒是很相信這色目人劫不走陸尹琮的,畢竟這張圭是朝廷之人,手上大抵能有相當一批兵馬。憐玉雖是智勇雙全,可此計實施時,也還是頗感心悸,“喜歡陸尹琮”之言更是當場胡編,信口開河,絕無此事。
阮惜芷聽了憐玉這般將此行說來,一時心急,紅暈染上蒼白麵容,有淚光盛在雙眸裡,哽咽道:“憐玉!”憐玉見了惜芷這般,心中吃了一大驚,連忙走上前扶住惜芷,顫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哭?”惜芷一雙杏核眼怔怔地盯著憐玉,輕道:“你是我的妹子,這樣危險的事哪怕我來做,我都不想要你做。”惜芷嘆了口氣,已是淚眼婆娑,說不盡的蕭蕭楚楚,一張面孔更是慘白悽然。憐玉也紅了雙眼,輕輕攬住惜芷,道:“小姐,你待我這樣好,我真的不知如何報答。在憐玉心裡,也把小姐當做親姐姐來看,既然小姐是姐姐,那妹子就要護著姐姐。做這件事我渾沒把自己個當下人嘞,小姐以為我把自己當丫鬟才要替小姐以身涉險麼?不,我是拿自己當姐姐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