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其本質,都是脆弱!
病死、老死、餓死、淹死、被砍死、被毒死、被砸死、被吊死、壯烈的死、輕率的死、勇敢的死、卑微的死……各種各樣的名稱,各種各樣的死亡,那些人能看見的和人看不見的危害,稍不注意就奪走了那脆弱的生命,即使僅僅是一個失誤,卻仍然再也無法挽回!這就是被人稱作最為寶貴的東西麼?是不是因為太容易損壞,所以才教導人們去珍惜呢?擁有這樣的生命,真是一種可憐的悲哀!
隨著幾聲怒吼,野蠻人的群中幾個人衝了出來,兩個接住了庫克的屍體,另外幾個直奔我而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白色的聖光亮起,隔開了衝過來的那些人,加百列雄渾的聲音傳來:“站住!這是戰場!”
戰場?難道是戰場,就可以隨意奪取他人的生命麼?說起來,人類也好,怪物也好,天使也好,惡魔也好,都不過是為了生存、為了各種慾望和夢想而苦苦掙扎的生命而已,他們和那些只靠原是慾望驅動的野獸沒有區別,唯一的差別,就是找到了種種剝奪別人生命的藉口,戰場,或者就是其中最好的一個吧!
那些騷動的野蠻人已經漸漸靜了下來,衝上來得野蠻人又悻悻的退下,加百列閃在旁邊,我的眼前,幾個野蠻人正悲傷的跪在庫克屍體的旁邊,他們當中,有馬拉,有拉蘇克,有迪亞,也有安娜!看到安娜臉上的淚水,我的心像是被刀狠狠的刺了一刀,現在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兩個人,一個被我親手殺死,另外一個,又被我這樣傷害,這樣的存在真的有什麼意義麼?
庫克的屍體被幾個野蠻人抬起,輕輕放進了一口棺材,馬拉等人護送在後面,緩緩抬回了野蠻人的陣營。這個漂泊痛苦一生的人,能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被族人接納,又最終死在了故鄉的土地上,或者這就是他唯一的欣慰吧。
梅丹佐的聲音在我的腦中想起,他那得意的狂笑震得我渾身發抖,讓我想起了墨菲斯陀死前那近乎瘋狂的笑聲,雖然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他們的笑聲卻是這樣的相近。笑聲之後,梅丹佐的元神忽然沉寂下來,從我與他相近的元神中,我感到的,竟然是深深的悲哀,他似乎在心中喃喃自語:“那些傷害你的,那些沒有盡責保護你的,都終將受到上天的懲罰!艾斯基敏,你安息吧!”
我的整個身子像被陣涼風吹過,我打了個冷戰,眨眨眼睛,驚奇的發現身體又回到了我的控制之中。我要報仇!我拿著弓箭轉身,對著梅丹佐大聲喊道:“我……”還說出第二個字,旁邊有人拍了我一下,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蕩然無存,就像在傳送門中被庫克封住力量時一樣。梅丹佐拉著我說道:“偉大的‘火焰之指’吉列,你殺害了人類的叛徒庫克,天庭會給你最大的封賞的!”說完,拉著我走回了看臺附近。
這時,偌大的祭壇上空無一人。在野蠻人經過一陣短暫的喧鬧之後,安亞輕輕的站了起來,她走到祭壇的中央,竭力鎮靜的臉上露出憤怒的火焰,她指著我,大聲說:“吉列,下一場由我來和你決鬥!”
正文 44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野蠻人中忽然有個聲音高聲喊了起來:“姐姐,等等!”我扭頭一看,安娜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安亞面色一沉,冷冷的說:“你還要包庇他麼?”
“不!”安娜搖了搖頭,“我犯下的錯誤,請讓我來彌補!”
我不知道心碎的感覺,如果有,那麼就是現在我的感覺吧!她犯下的錯誤?是指救我那件事麼?現在連你都這樣的厭惡我了麼?心灰意冷的無助充滿我的身體,剛才我還曾經想過要向安娜解釋,現在,愛怎樣誤會就怎樣誤會吧!讓我出戰,然後死在你的手中,應該就可以了吧?
梅丹佐說我“吉列需要休息!我們派加百列上場,只要你們贏了他,我們可愛的吉列自然會上去收拾你們的!加百列,你說是麼?”
加百列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聲,起身走到了祭壇的中央,低頭看看比他矮了一頭的安娜,問道:“你要和我做戰麼?唉,你還是下去,換別人上來吧!”
安娜淒涼的一笑:“你不屑和我做戰麼?那你小心,我是用生命來戰鬥的!”
加百列略微一愣,只見安娜已經走到了祭壇的中心,拔出一把金色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劃,鮮紅的血立刻流了出來。安娜蘸著鮮血,在祭壇中央那塊金色的石頭上畫著,沾染著她生命力的鮮血在上面組成了一個個詭異的圖案。
看著這些圖案,我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詞“神符之語”!關於神符之語的一些傳說也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