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職務,才是真正的大權在握,可以搞獨立王國了。行動處,實際上就是門派分支,傳功收徒,也都是允許的。而秦老丈人也正式去掉常務副,成為江北省公安廳廳長,兼東南行動司司長。換言之,一大片區域都成了自家地盤,由寒山寺和全真派掌握,固若金湯。
青城派團夥被一掃而空,上面組織了專案組,要調查“和侯才雄密謀作亂的事實”,其留下的真空地帶由各方瓜分,一些中立派別也得到了好處。
三清派自然是吃虧的一方,不過道德真人張古的面子夠大,左右斡旋,積極應對,局裡交出一些職務,地方交出一些肥缺,與勝利一方談妥條件,把損失降到了最低。
至於李玄等弟子,也當然被張古保了下來。“做正常生意而已,也不說明就和萬劍峰一夥有勾結”。主要罪責,反正有青城派頂缸,何況李玄傷重不起,不好窮追猛打,也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了。
首都,201醫院。
特護病房裡,李玄正望著天花板出神。
生理上的痛苦不算什麼,有三清派靈藥,再加自身功法底子,沒幾天就痊癒了。最大的痛苦,還是來自心理上。
“姬部長的獨生女被調查員莊小安強x”,當晚就由巴佔等大嘴傳遍了22局,然後再經某些人推波助瀾,傳得活靈活現,煞有介事。動不動就來個“你懂的”。
最令人無法接受的是,雪冰根本就沒有舉報控訴,甚至連提也不提,當晚就坐飛機回了首都,躲在家裡不出門,像是既成事實,預設了一樣。據部分在場人士說,“出酒店時,哭得眼都腫了”,“好像被拋棄”。更有一種說法是:“莊小安和姬雪冰本來就郎情妾意。只不過之前有些誤會,否則,莊小安就不會不計生死,單挑萬劍峰,拼命救下她。而李玄純屬自作多情,想鑽出來橫刀奪愛,結果被莊小安打爆。”“姬雪冰出酒店的時候臉色平靜,根本沒有哭。”“據說,趙副總理也要親自去姬部長家。幫莊小安提親呢。”
這種傳言,不是莊小安搞出來的,就是秦懷那一夥搞出來的。不,一定是姓莊的。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李某誓要殺之!
雖然明知是謊言,謠言,混蛋之言。但每想一次,李真人就胸悶如堵,怒發如狂。
不僅如此。那晚之後,雪冰就不接李某人電話了。發簡訊,拐彎抹角地問上幾句,也只得到“沒事”兩字。
雪冰啊……怎麼就被那個畜生給壞了?
難道真像書上說的,女人對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當真是銘記在心,因恨生愛嗎?
早知這樣,老子就霸王硬上弓了啊!
李玄在這邊悔得咬牙切齒,腸子發青,就見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白鬚長髯的老者大步走進。
“師父!”李玄表情頓時變成了恭敬,但那股戾氣一時收不住,臉上橫肉兀自抽動。
“清悟,你這中正平和之心不養,傷勢還要拖延。”老者微微搖頭,聲音不怒自威。
“師父,我,我就是一時意氣難平啊……”李玄說著,忽然就飆淚了,“咱們三清,咱們三清什麼時候,被人欺負成這樣……”
仇恨的淚,懊悔的淚,委屈的淚,多日積攢的情緒,終於在再見師尊的一刻洶湧而出。師父道德真人學究天人,深不可測,縱然外面再飛揚跋扈,再地位顯要,在師父面前,也還是如孩童一般。受了委屈,怎麼也要找家裡長輩做主不是。
“呵呵。”張古倒笑了,“你自己學藝不精,又怪得誰來。勤修苦練十年,未必就不能報這一箭之仇。”
“我……”李玄囁嚅著,“師父啊,我也不是為了自己,是姓莊的欺人太甚,咱們在局裡受打壓,也是這貨做的好事啊。”
“何止是他。”張古冷笑,“全真武當,個個在列,不過也沒有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你不倒,遲早會扳回來的。”
“那咱們……”李玄頓時來了勁。師父道德真人雖然已85歲了,但照樣神采飛揚,腰背如鐵,性如烈火。而且師父輕易不表態,一表態就是決定,遲早還回來,姓莊的死定了。
“這件事,姬部長已經找過我。”張古一揮手,打斷弟子,“不是報仇,而是觀察。為師之前已上門拜訪,見了雪冰這丫頭一面。”
“怎麼樣?”李玄雙眼圓瞪。
“這丫頭還是完璧。”張古撫須一笑,“由此可見,外間傳聞都是謊言。更可能是姓莊的小子,對她做了些別的。不外是邪術功法,攝魂引誘。”
“那她……”李玄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