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在雷球掠過腳下時伸足一點就將它輕輕踢散,殘餘的電流交織纏動著落到地下。下面學員本已嚇的面無人色,見此情形才回過神來,不約而同的發出巨大歡呼聲。另有幾個擅長防禦魔法的上前將那些已無甚威力的電流導至地下,徹底消散在厚厚的土層裡。
“你告訴我,人的生命真那麼輕賤嗎?”紫衣升到與應龍同樣高度,面對著倒立狀態的他:“在你眼裡,殺一個人是很隨便的事嗎?”
應龍絕招被破,大大的吃了一驚。見紫衣靠過來,連姿勢也顧不上改就往後飄退,哪有心思與她探討這類問題。
“天啊,他們兩個在幹嗎?”半數學員看著兩人在空中成一百八十度直角臉對著臉一退一進兜圈的樣子子,均驚歎的幾乎無法呼吸。在他們眼中,這兩個簡直象是雜耍團中的表演者一般,動作姿勢都是那樣的美妙精巧。看到酣處,早已忘了方才生死懸於一發的緊張氣氛。
“哇,好神奇哦!我從沒見過浮空術可以用的這樣巧妙!你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啊?”一個女法師用手肘拼命搗著旁邊那人肋部,滿臉的興奮驚羨。可憐旁邊那小男法師痛苦的捂著肋部,一邊仍不肯錯過任何一個動作。
當然的,古烈與鷹飛也望著這邊瞠目結舌。後者運足目力看時更是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自語道:“達修兄弟?”
林樂破開鷹族密府之事僅為冰封谷內部所知,而鷹飛早已叛逃出谷自是不知其中變化。也不清楚此刻林樂已是谷內的最高領導人,看他在一身似武非武,似魔法又非魔法的功夫,已驚訝的腦中一片空白。良久才醒過來,只是仍盯著空中那一對人物,俊臉上漸漸露出笑意。想了一會又扯下綁在額頭的紅巾向上揮舞:“喂,達修兄弟!是我啊,鷹飛!!”
他這般興奮,古烈也沒了交手興趣。回頭時正巧看到“王龍”朝這邊驚訝的張望著,頓時一陣興奮。急急跑過來抓住林樂的手有在他身上亂拍:“兄弟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雲山主果然沒有騙我。你不知道,那天我們可被你嚇了一大跳呢!後來山主和長老們帶你走後我都一直很擔心……恩,你沒事就好!”古烈大力拍著林樂肩膀豪放的笑著,毫不掩飾高興之情。
“謝謝……好兄弟!”林樂心中一陣感動,反握住古烈的手也想不出該說什麼好,只是陪他一起笑著。感受這份誠摯的兄弟之情——短短几日相交,能碰上這樣真心以待的朋友令他很是開心。
半空中,紫衣仍追的應龍到處跑,並未聽見鷹飛的呼喊,事實上即便聽見只怕她也不會在意——紫衣青衣兩人的理智早已被冒出來的熊熊怒火淹沒了。
“都給你去死是嗎?”看著應龍驚恐的臉,紫衣終於失控的揮出一拳,大喝道:“你有什麼權利讓人去死!!!”
應龍極快的一縮頭,仍是沒有完全避過——小半塊頭皮居然被這一拳生生的擦了下來,白色顱骨暴露在空氣裡,直讓他覺得一陣陣刺痛。
“天……這是什麼力量?”以絲毫之差逃得性命的應龍嚇的面無人色,哪敢再與紫衣對峙。急急的提速反轉身子,逃開這一範圍。而紫衣似也被自己剛剛一拳嚇到,愣愣的浮在空中,沒顧上去追。
“死亡”在紫衣或者青衣心中,幾乎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兩人本就是有著“魔界第一聖醫”之稱的大法師弟子,對生命的看法與普通魔族大有不同。並不認為弱肉強食是多麼的自然多麼應該,反而,經歷過為救林樂而犧牲自己,由著林樂雙眼看到被兇獸“穢”屠盡的整整一村居民。兩人已把“生命”這一內容提升到無上的高度,覺得它應該是神聖而不可輕侮的。所以當應龍威脅著要將下面所有弟子殺盡時她才會有那麼大反應,做出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行為來。
“怎麼停下來了?”古烈本看的高興,見紫衣突然便愣在那裡呆呆的不知想什麼,頓時奇道:“幹嗎不把這該死的傢伙幹掉?”
林樂也不清楚紫衣究竟搞什麼鬼,答不上話來。只朝鷹飛那個方向頭瞄著,極想上去問問芯佳的近況——冰封谷禁制已開。照芯佳的性格和兩人關係,出谷找他是必然的事,只不知他們究竟碰面沒有。涉及到感情,林樂就有點患得患失的樣子。臉上也做出諸多表情來,哪還顧的上空中那兩個——若非一旁雪山弟子們對鷹飛的敵意極是明顯,照林樂的意思早踅過去同他搭訕了。
“王兄弟,這人厲害,你可能不是他對手。”古烈注意到林樂的頻頻張望的樣子,但顯然誤會了其中意思。嚴肅的道:“我從沒看到過聖地外有人功夫可以練到這種程度,他極有可能是辛末聖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