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便是神女下凡,都把顧綰給比了下去了。
這含微有些彆扭的拉了拉裙子,對著顧綰說道:“夫人,我覺得我這個樣子,似乎有些不好吧。”
“璞玉當琢,含微不必如此害羞。”
三人收拾得當,便跟著夏仕一同坐上馬車,馬車上顧綰和夏仕談笑風生,只是覺得這夏仕臉上的輕鬆淡然,似乎有些勉強。
“我因為身份原因,都是不方便到那上面去,所以我請了一位朋友,和如是一同作伴。”
話音剛落,馬車停到了江邊,只見從江邊畫舫內出現了一名藍衣男子,顧綰掀開簾子一看,發現赫然正是王元美。
“元美?”
“阿綰,是我。”
顧綰看了看夏仕,夏仕只是搖搖頭,而後對著顧綰說道:“此時沒有時間向如是解釋了,我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
夏仕在離開的時候,看了含微一眼。
顧綰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此時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這語秋和含微一左一右走在顧綰身邊,幾人上了畫舫。
“阿綰的兩位侍女當真是貌美,倒是配的上阿綰的才情。”
顧綰倒是未曾聽到過這位如此說話,只是抿嘴笑道:“這並非我的丫頭,算是我的兩個妹妹,今日便是帶兩位來長長見識。”
“可否單獨和阿綰說上幾句話?”
“好。”
待到含微和語秋出去之後,這王元美收斂了臉上那副溫文爾雅的表情,對著顧綰說道:“阿綰,你如今過得怎樣?”
顧綰頓時一愣,她笑了笑,輕聲說道:“怎麼會如此說話?”
“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倒也不會,我不是普通女子。”
王元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對著顧綰說道:“那倒也是。”
兩人之前出現了一陣沉默,良久之後,王元美又開口說道:“阿綰一會要小心了。”
“什麼?”
話音剛落,她們便該上大船了。
顧綰出了艙門,看見外面那條巨大的船艙,只見在這等天氣之中,船頭的少女身著輕紗,裸露出雪白的肌膚,看著倒是有幾分之氣。
待到四人上了船,只看到滿船的歌姬和文人雅士。
不遠處還有一白衣女子正在彈琴,待到走進了,發現正是玉屏兒。
這玉屏兒身邊做了一個面容輕浮的男子,這男子不是他人,正是趙文華。
顧綰頓時一陣冷笑。
這趙文華看到盛裝出席的顧綰之後,頓時眼中精光一閃,對著顧綰說道:“夫人來的正好,這我家哥哥正念叨著夫人了。”
顧綰頓時一驚,這趙文華什麼時候有個哥哥了?
只見從最深處的帷帳之中走出來一個身形矮胖的男子,這男子少了一隻眼睛,看起來分外可怖。
只是一雙眼睛盯著顧綰,倒是讓顧綰覺得一陣噁心。
顧綰嘴角含笑,走到男子身邊,十分恭敬的說道:“嚴伯伯,好久不見。”
此時正是嚴世番,倒是不知這位嚴世番如何會到金陵?
“如是啊,當真是好久不見,想必此時如是定然是在想我為何回來這裡對吧。”
“是。”
此時顧綰頓時心中一陣驚駭,她給語秋使了個眼色,想要讓她把含微給帶走,只是此時玉屏兒卻直接走了過來,對著一旁的含微說道:“這世間竟有如此美的女子,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顧綰頓時暗道一聲壞了,這嚴世番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含微。
而後大笑一聲,冷聲說道:“我找了你那麼多年,小賤蹄子,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嚴世番趕緊吩咐手下的人將含微給抓了起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
顧綰趕緊護在含微身前,含微已然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顧綰也是心急如焚,她如何能如此信任夏仕,恐怕這位是準備透過幾年前劉侍郎的舊案來要挾這位。
可是為什麼要牽扯到她們,含微如此的無辜。
這一次如果含微出了什麼問題,顧綰一杯子都不會原諒夏仕。
只是此時已然時間在怪罪誰了。
“當年就是這個丫頭拿著簪子將我的眼睛給刺瞎的,我如何不能將這個丫頭給抓起來。”
“嚴伯伯,當年我也在場,那女子如果活到現在也應該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