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了,一人一個,以刀刺死,屍體就扔在旁邊,再拖出下一隊。蒙古人刺累了,立刻有人接替,他們樂此不彼,仿若進行著一項娛樂。
馬敉寧已經淚如泉湧,伏於馬背,痛哭流涕,淚水漫入濃密的白色鬃毛。奔雲有靈性,卻無感情,以平穩飛快的速度,遠離了成都,消失在地平線處。
府衙內日子如常,直到闊端發現馬敉寧失蹤才起了波瀾,同時不見的還有他新得的寶馬。一查之下,城門的守衛報告,有個王子隨從騎了匹白馬出城,闊端頓然明瞭,大怒之下召來馬道乾。
馬道乾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不知說了什麼,總算使闊端平息了怒氣,當然少不了獻上大批珍寶。同時把自己長子馬平寧送來dǐng替馬敉寧的職位,這件事才算平息了。
而馬敉寧的行為並未引起懷疑,只當他盜馬逃跑而已,闊端心裡氣的是,那匹寶馬他騎不上去,竟讓一個漢兒南人騎上了,丟了他王子的顏面。
一連過了三日,府衙平靜,實則暗潮洶湧,闊端已經開始策劃後面的戰略,宋軍必有反撲,而自己則要計劃著東進夔州路了,出川與三弟闊出的大軍匯合,才是他的首要目標。另在偏房裡,則進行著已經連續數天的對峙。
阿闊薩滿坐於上席,佝僂的身子已經顯得萎靡,顯然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她的對面,客人的位子上坐著孛爾臺,年輕就是資本,他一diǎn不露疲態。
“你要與老身耗到什麼時候?”阿闌沒好氣地問。
“請薩滿答應我的請求。”孛爾臺語氣溫和,態度卻很強硬。
“你在威脅我!”阿闌高聲叫。
屋子裡不僅有她,還有她的侍女,不過一個都出不去,孛爾臺在屋裡坐著,火魯赤堵著門,阿闌薩滿曾派一些身份隱秘�